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妙色王求法偈》
被尖嘴猴腮的保安目送出了校门,我和阿墨顶着风回到了她的宅居大门口。
“你在门口等一下吧。等我给你电话,然后你到我卧室旁边那间铁门的房间。”阿墨依旧和来时一样,把小脸藏在围巾里闷闷地说,随后照例不等我回话,直接虚掩住房门走了进去。
我失笑摇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看来要让她改掉这个非常不礼貌的习惯那将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谁叫人家惯于号施令久了呢。
我和阿墨刚才商量的事情是,由她进去先把曼曼捆了(别小看阿墨的力气,那是相当大的),带到她刚才所说的那间装着铁门的房间里去。别墅里的房间还要装铁门,一听就不是什么好房间,看来身兼绳师与调教师两者的人大多都有这种癖好,我师傅不也在酒窖里开辟出了地宫么?
然后我就进去看阿墨如何“言传身教”了,毕竟我这个混了半年俱乐部的水货调教师除了捆人是强项以外,对于这种调调是非常生涩的。要是我现曼曼有什么不良反应,则第一时间冲进去阻止她。
于是无奈地要在门外吹一会儿冷风了。利用这一段时间,我也仔细回顾了一下我和曼曼之间生的事情,惊讶地现阿墨的理论很可能是成立的:只有在那次我修理曼曼小屁股的游戏之后她才第一次开口叫我“老公”,以前正常的时候,最多是叫我男人而已……
话说回来,阿墨这个绳姬也真是厉害,竟然把我师傅对于“痛苦和快乐”所下的定义生生地从生理角度解释了出来……看来她为了解脱自己身上的桎梏,也在书海里耗费了相当多的时间吧。
但知道再多又如何?解铃还须系铃人,师伯已经入土,谁来为她消解心中那庞大的痛苦回忆呢?
她和师伯之间到底生过什么事情,这点也很令人疑惑。有很多社会案例中,被强*奸的女人后来都莫名其妙地爱上了强*奸犯,这种从生理向感情的逆突破,也不是没有可能在阿墨身上生的。否则为什么她出师之后还会遵从师伯的指示登台表演,从而名声大噪,在师伯死后才息演?
借用师傅的话说,那叫爱与憎恨是没有什么明显的界限的,而借用佛家的话来说,那叫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真是,作孽啊……”正当我想问题想到头大的时候,大衣口袋里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我知道是阿墨的召唤来了,赶忙将电话接了起来,却出奇地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阿墨有些尴尬的低沉笑声:“金风,玩不成了。你女人今天……那个来了。”
……对啊!我晕,在北海道的时候我就记得差不多该到她的生理期了……没想到不偏不倚今天来了……我顿时非常无语,却听阿墨继续说道:“你直接进来吧。呵呵。”
诶,只好这样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和曼曼解释这件事。我拉开房门进去之后,一抬头忽然觉得房间里有什么不对,仔细看了几眼,终于现是挡在进门处的那面浮世绘大屏风上原本应该是一只天狗所处的位置,不知道怎么搞的变成了一个扶桑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