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生活啊——赤松健
平凡人?
我可不这么认为。装逼遭雷劈啊,赤松健从我一进来开始给人的感觉就是刻意收敛着自己的性子。我倒不相信一个一点倔脾气都没有的人,会这么一路坚持下来坚持到现在,更不会像刚才那样用让一桌子人眼珠都爆出来的方式回应我的挑衅的。
“前辈,您真是说笑啊。”
方才赤松健抖出麻生遥身上的缚法这个重磅炸弹,直接让我从麻生遥生地某些惨无人道的事情上转移掉了注意力,现在又说一些这么模棱两可的话来勾起我的好奇心。虽然刚才闷闷地喝了半瓶酒,脑袋有些不清楚,但这并不影响我对他待人接物方式的鄙夷,“把缚绳引进**影视,你这位扶桑aV界的领军人物居然说自己是平凡人……那我可真的要挖个地洞钻下去了,嘿。”
他找我饭后说话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说话的时候,我的眼睛并没有看着对面的他。扶桑人在交际上普遍都很讲礼貌,几乎不会生拍桌子叫骂这一类的事件,就算是拒绝的话,他们也会说得非常委婉(如果抽象一点来说,在十八世纪工业革命中获益,进而靠殖民和掠夺原始资本的那些国家,基本上现在都非常讲究礼节)。所以我这样对一个同道的长辈说话,已经属于相当粗莽的了。赤松健当然能够感受到我传达的不待见他的讯息,但是他的语气依旧平淡如水,好像这个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在静静地说着故事一样:“中国人,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无法预判的。我当年的想法很简单,并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地影响会这么深远。”
“那么,您的想法是什么呢?”我把手放在桌面上磕了两下,对于这句话我可是大大的持怀疑态度。“当时的绳艺逐渐是形势渐微了,但是如果不是您玩了这么一手的话……嘿,且不论好坏,您的名声是立马上来了,可是您知道在这之后,真正有创造力地绳师还剩下几个了么?
全都下海赚钱去了啊!前辈!吊吊女人。把异物胡乱捆绑一通,再塞进她们的身体……这可是不需要什么技巧的呢!”
(其中当然也包括了最初在文子姐姐企划了出道的我)
自家人知自家事,我当然再清楚不过目前咱们的现状。可是我没有想到赤松健在听了我这番鄙薄暗讽的言辞之后,竟然在今天晚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个并非先前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略带苦涩的笑容:“当时……一切地一切,只不过是为了生活啊。”
“我已经说过了中国人。我没有像你和明智老师那样地现场掌控力,永远不可能成为什么挂着杰作,大师头衔的人。”见我默然不语。赤松健继续说了下去。“九十年代初的那场经济大萧条害了多少人的性命……像你这样年轻的人是不会有什么概念的。那个年代地我自己有一份还算饱满的工作,家里有一个妻子和两个孩子,但是一旦失业了以后,我……就什么也不是了。”
“所以你在三十多岁的时候才去找我师父要学艺?”
纵然我大致有些明白了赤松健想要说的东西,我还是并没有理解,他叫我留下来听他讲故事的目的。
和我聊聊他的往事?上了年纪的人当然喜欢回忆。可是这些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确定赤松健不是个患有老年痴呆地人士,甚至他远比我要精明很多,绝不会如此无缘无故;于是,我也选择了继续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