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白天在那栋石砌屋子看到的颓废景象,现在的利克拉伯仿佛换了一个光亮的外壳,头发被重新打理,并不算整齐,但是感觉凌乱中带点狂野,突出的几处发梢在灯光的照射下有点神秘的层次感,隐藏于利克拉伯身上的源源不断的自信神采如实显露,而整个“舞夜”的气氛因为利克拉伯——这位“狼王”的到来被推向新一轮巅峰。
随着音乐的节拍踏步,摆臂,带着野性和散漫,感觉就像一个漫步在草原的狼王,危险而生动,无视周围众多舞者投过来的灼热视线。
在踏上舞池中央缓缓升起的一坐圆形高台上时,利克拉伯瞬间流露的霸气将浮躁拍散,在这个独属于他的舞台上显得格外耀眼。
圆形高台之下,舞池中的人们尖叫,呐喊,像疯了一样的高呼,下一刻,这一切都被重新爆起的音乐所掩埋。甩下外套,衬衫随着舞蹈显得凌乱,衬衫最上面的三颗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翼而飞,敞开的衣襟彰显着男性魅力。
看得清的只有他的舞姿,眼神永远带着无法探寻的神秘,扭动的身躯,迎合而暧昧的动作,在炫目的灯光下看似随意却又格调十足的舞动。在他的脚下,圆台之下,是被音乐和酒精撩拔得近似疯狂的追崇者。
女人们在圆形高台之下尖叫呐喊,火辣辣的身材附着烈焰红唇来一个魅惑的飞吻。扭曲的腰肢,勾人的弧线性感的身躯如妖孽般灵活地摇摆,面上都挂着沉醉的笑,随着身体摆动而飞舞的发丝掠过身旁的其他男性舞者,但她们不会去在意旁边的人是否会被这些划过表皮刺激着神经的发丝激起**,因为她们的眼睛一直向着高台上那个没有给任何人正眼的人。
女人们只觉得那种模糊的冲动猛然侵袭着内里。那种带着痴迷的追随更像是荷尔蒙全开之下气氛晕染心灵的产物,瞬间将掩盖隐藏域躯体之下理性而放任感性大胆行进。
荷尔蒙彻底爆棚。
相距稍远的小包间里面,乌多则不自觉地跟着音乐摆动。糖球球原本想带着大耳机将外面的一切挡住的,但眼睛扫过那个之前还没有的高台时,睁得滚圆。
“那……那个是……酒鬼叔叔?”
西林给她一个如你所想的眼神,
“怎么感觉,才几个小时不见就换了一身皮?不过打理之后确实变帅了,可见个人卫生是多么的重要!”糖球球一脸正经地评论道。
不过看着看着糖球球也有一种陷入这片妖冶境域的倾向手上依旧拿着西林给她找来的大耳机却没有要带上的意思。
这里就是一个染池,将每一个初来乍到的人晕染。
嗯?
西林扭过头看了看蹲在透明窗那里随着为节奏扭动着的灰猫,感觉些诧异。
这只猫还会跳舞?
似乎要证明西林的所想,灰猫对这个小包间的气氛很不满足,转过身对着西林说了一句:“我先出去逍遥一下!”说完便嗖的窜出门,不见了身影。
“它要去哪儿逍遥?”糖球球问。看了看下方群魔乱舞一般的舞池,糖球球确定她不喜欢这个地方——但是这气氛很能带动人。
正当西林和糖球球猜想灰猫留到哪里去偷食的时候,西林就突然有所察觉一般看向那个高台——一个灰色的身影顺着高台下面滑得能够反光的支杆〔溜一下窜上了那个圆形高台,中途还打了个滑。…,
西林:“……”
猫爷啊您悠着点!
利克拉伯一直觉得自己似乎天生就适合生活在这里,不需要太多酒精,不需要药物辅助,只需要走进这个震耳欲聋的场子里,踏上这独个属于他的高台那就足够了!
他似乎麻痹了,醉了,浑浑噩噩,只凭着的所思所想随意而动,肆意挥洒汗水似乎要通过这样的方式让已经冷却的血液沸腾起来。
这里就是他的天堂,他不需要一言一语,此时此刻,没有人会在意他的出身,在意他的过去,他需要发泄,疯狂,不在意下方的陌生人们缠绵热吻,不在意那些亦步亦趋跟随者的火热视线,他只要自己高兴,挺简单的,高兴就好。
利克拉伯似乎不知疲倦,就像一只陡然醒过来挣扎出牢笼的猛兽,疯狂的吸收新鲜空气,贪婪的享受自由,再也不愿意回头。
突然,利克拉伯察觉到异样,就像是领地被侵犯的王者,眼神顿时凌厉起来,但是当他看到与自己同台、随着节奏扭动着的家伙就是一只外表看起来挺普通的灰猫时,凌厉渐渐收起,换上一种兴味的眼神扫了灰猫一眼,而灰猫对于利克拉伯这种仿佛看到正在耍杂耍的动物一样的眼神的时候,炸毛了。
不同于以前一炸毛就武力解决的方式,灰猫毫不示弱地看向利克拉伯,那眼神很挑衅甚至还带着一些鄙视和轻视。
哟呵,这猫有意思!
飙舞?
好,既然你想,那就陪你玩一玩!
利克拉伯抬手打了个响指,随着这个动作,场内的音乐一换。乐曲风格极其耀眼,带着鲜明的节奏感,以强烈为主,灯光的扫动更换,场内最大的一块投射影像上显示出圆形高台上的情景。
一人,一猫,相互都毫不示弱地用舞去拼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