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孟启原本在塔顶对双塔及主缆绳做最后的校正,没想到竟被视为神明,引来众人膜拜。
转念一想倒也不错,自己初入陈国登临大宝,需要神威以让民众敬畏。
接受膜拜的感觉很好,他摆出一个更加威武神圣的姿势。
待众人三叩九拜后,公输孟启才庄重其势地道:
“众将士平身!本王既受命于天,定会庇佑子民,任何险阻莫不能挡。”
声如洪钟从天而降,在半空中久久回荡,真的有如神灵一般。
扩音回荡的技术早就驾轻就熟,运用得相当神奇。
众人再次三呼万岁后才起身回归各自岗位。
白老头更是拼了老命,瞄着一尾金色大鲤鱼扑向水坑,他要抓这条金色大鲤鱼进献神君。对他而言公输孟启不单是国君,而是神灵一般。
心中有神灵,雕塑做造型。
公输孟启伸出权杖纵情挥洒,两个威风凛凛的龙头高昂在高塔之巅。塔柱上龙身缠绕飞舞着流云,横梁上是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龙门桥”。
落日已近地平线,公输孟启将权杖化作长杆横跨在两条主缆绳上,长杆中间挂着吊篮,他坐进吊篮沿着主缆绳如过山车一般从高塔之巅滑向对岸。
左岸拥有的工兵比右岸多出四五倍,结缆锚碇早已完成,就等公输孟启立起龙门高塔了。
就在公输孟启拔高左岸钢塔的同时,两边的工兵也同步向对岸铺设桥面,原本计划搭设浮桥的木板此时正好派上用场。一小时之后,左岸高塔完成。
日头终于沉入地平线,余晖浸染天空。
长达一千六百米的“龙门桥”真的有如一条巨龙横卧汝河,肆虐的洪流已不再威风,驯服地在桥下吟唱着赞歌。
在两岸将士雷鸣般的欢呼声中,公输孟启下达了过桥的命令。
酉时末,西路集团军全部过桥,比计划晚了一个多时辰。
郭狩则表示全军士气高涨,状态上佳,可增加行军时间加快速度把耽搁的时间弥补回来,一定按时到达目的地。
公输孟启同意了郭狩的方案,并嘱咐他行军途中尽可能低调行事,善战者立于不败之地。
送走了西路集团军,公输孟启命中央集团军就地扎营,还特地安排了那位提出锚碇问题的百夫长赵良带领百人工兵队,不间断对“龙门桥”进行全方位监测,记录桥梁、水位、风向等变化。
“双塔悬索桥”是个全新的建筑,公输孟启希望得到更详实的数据。
一切安排妥当,公输孟启伸了伸懒腰放松放松,忽然感到腹中饥饿难耐,才记起自己忙着建桥尚未用餐。
不由得想到巫念在身边的日子,即使忙得无暇分身也会有精致的小点心充饥。
此时环顾左右,就看见韦妙韦肖两个大男人在身后如影随形,只能摇头苦笑,真是有所得必有所失,纵如神仙风光也得饿着肚皮。
韦妙听到公输孟启腹中雷鸣,又满脸苦笑,于是试探着问:
“陛下可是饿了?”
“嗯。二位可曾用餐了?”
“陛下尚且辛劳,微臣怎敢享用。”
韦肖急忙回话。
“不过季少卿已吩咐人做好膳食在帅帐等候陛下……”
“那好,快走!”
公输孟启不等他说完,抬脚就往帅帐跑去。他知道韦氏兄弟一定跟得上。
“今天还要多谢二位相助,不然本王可就掉河里了。”
“陛下乃是天命所在,自有神灵庇佑,微臣兄弟何德何能这个‘谢’字可不敢当。”兄弟俩齐声道。
“素闻韦氏兄弟幽默诙谐不拘俗礼,怎么也这么拽文嚼子了。哈哈哈……”
公输孟启大笑。
韦妙:“额,也是咯。”
韦肖:“诶,真是哈。”
“听二位言下之意是愿意跟随本王,若有你兄弟俩在本王身边想来也是有趣,就像哼哈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