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先生望着五人离去,轻叹一口气,转身进屋,拿出那件包袱打开,将包袱内的白衫展开,沉思良久,暗自叹息,终似下了决心:“红儿,只有苦了你了。”
就见姬先生喊醒姬红。待姬红洗漱打扮好,姬先生把姬红拉到跟前,对姬红道:“红儿,想你石头哥吗?”
姬红一听,眼圈发红:“爹爹,石头哥一个人在水底是不是很孤单啊?”
姬先生将姬红搂在怀中:“红儿,爹爹要给你石头哥和你朱伯伯一家报仇,你愿意听爹爹的话吗?”
姬红点头:“爹爹,你要我做什么?”
姬先生在女儿脸上亲了一下:“红儿,爹爹不要你做什么,只要你以后听爹爹的话就行!”
姬红深深地点了一下头:“嗯!”
姬先生转身将那件白衫给姬红穿上,却显得宽大。姬红见自己穿上这件白衫,脸露惊异之色,却没相问。姬先生把姬红穿带好,抱到厅堂,面门席地而坐,他自己也盘腿坐在姬红身旁。不多时,石井武果然带着其他四人来到。五人进门,见姬红身穿白衫坐在木踏上,俱是大吃一惊,呆立在门口。
姬先生冷冷道:“你们识得这件白衫吗?”
石井武回过神来:“姬先生,我们没见过。可我们五人在突出月山城之前,城主告诉过我们露西亚之衫的式样,让我们找到这件白衫,说这件白衫是露西亚之装,只有露西亚才可以穿它,可我们并未亲眼见过。”
姬先生打断了他的话:“既然如此,你们还是不相信这孩子是郡主之后?”
石井武沉默片刻,却不回答。
姬先生见状,叹道:“既然你们还是不信,我也不和你们多做解释。石井武,你站在我们身后,你们四人分坐两边。”
五人听了,莫名其妙。石井武知道姬先生深藏不露,当下对其他四人点头,自己先站到了姬红身后。其他四人也按姬先生吩咐,盘腿坐在两旁。
五人坐定,姬先生却不说话。又过了一个时辰,铁男四郎见姬先生双目微闭,却不言语,内心火起,正要发作,就听门外有人喊道:“姬先生,先生起来了吗?”正是丰臣冈的声音。
随着脚步声,门口出现两人,正是丰臣冈和丰臣秀吉父子。
丰臣冈进门见状,也是大吃一惊,正要发问,姬先生已经起身上前:“城主,不才恭候城主驾临!”
丰臣冈却没答话,而是盯着姬红道:“这,这,姬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城主请坐!”姬先生抱拳施礼。身后石井武赶忙拿来坐垫,请丰臣冈和丰臣秀吉坐下。那丰臣冈却来到姬红面前,伸手摸了摸姬红身上的白衫,又细细查看了白衫上绣的太阳图案,这才在姬先生对面坐下:“不错,是露西亚之衫!姬先生,你可为大日族立了大功了,你是我大日族的大恩人!”说着,便要弯腰伏地给姬先生施大礼。姬先生忙伸手挡住:“且慢,城主!你再看看,这孩子像谁?”
丰臣冈闻言,惊异地看了一眼姬先生,才仔细打量起姬红,却是满脸的困惑:“这,这,这孩子分明就是樱子小时候的模样。姬先生,这不是你的孩子吗?怎么回事?”
姬先生却没有回答,而是将姬红身上的衣衫褪去一边,露出了左肩胛。姬先生让姬红转身,丰臣冈见状,死死地盯住姬红的肩胛下面的红色印记,忽地潸然泪下,一把抱住姬红,闷声大哭:“果然是露西亚!我大日族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