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沈一萍犹豫道:“此乃本教神药,数量甚少,恐怕不能再给了。”
他刚说完,又有几日围了过来,都道余毒未解,索要解毒药丸。朱磊在一旁看见,心道,那沈掌柜的不是说只需三日就可将体内的毒解尽,怎么还有余毒呢?有见一林大师也上前问沈一萍要解药,心里更是起疑。
沈一萍见众人围住,眉头微所,随即又微笑道:“也罢,好在快要到本教总坛了,这样吧,每人一粒,正好全给各位。”说着,掏出白布包,给每人一粒药丸。见青衣青年站着圈外,便奇道:“你不要吗?”
青衣青年略一迟疑,伸手道:“当然也要。”
沈一萍也递了一粒给那青年,自己也送了一粒入口,才道:“各位,上路吧,快的话今晚就到。”
沈一萍说的不错,正午时分,朱磊看见前方群山连绵,直到天黑,众人才来到一个山谷中。沈一萍熟门熟路,带众人来到一处院子,抬手打门。门开,出来一人,掌灯一看,忙道:“原来是沈‘指路使’,又带人来了?呵呵,指路使功劳不小啊!”
“你罗嗦什么!快去准备招待客人!”沈一萍沉声道。
“呵,指路使脾气不小啊!”那人似乎并不害怕沈一萍。
朱磊听了两人对话,心道,原来姓沈的是他们教里的指路使,这看门人对他并不十分尊重。
大家跟着那看门人进了一间屋内。朱磊见屋内桌椅齐全,只是桌椅上蒙了薄薄一层灰尘,想是许久没用了。那人也不说话,出门约有半个时辰,才领人将饭菜放在桌上。众人旅途劳累,许久没有吃上热腾腾的饭菜,见了自是一阵风卷残云。
那看门人默默地站在一旁看众人吃饭。待众人吃罢,又领众人住宿,这才离去。
朱磊上床很快睡着。也不知睡了多久,忽地耳听人言:“大师,你不是说芙蓉山庄向来自视清高,沈一萍怎么会在这教中只做了指路使?连看门人也看他不上。”
“这个,我也不知。唉,听说芙蓉山庄从不将武林朋友放在眼里,怎么会投身什么重生教?其中必有蹊跷。”正是一林大师和那青衣青年的声音。
这两人声音微小,朱磊却听得清清澈澈。就听那青衣青年又道:“大师,这重生教总坛选在偏僻之处,也甚是奇怪。大师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们跨越了西域大漠,这里恐怕就要到异域他国了。到底是哪里,我也不知。等找到觉慧师弟,他也许知道。唉,也不知能不能找到他。”一林轻声叹道。
“大师,你是专门来找觉慧大师的?”青衣青年轻声问道。
“嗯。掌门师兄让我无论如何也要将他带回!”一林大师说道。
“大师,你不觉得路途艰难吗?”青衣青年说道:“且不说我们不熟悉道路,就是这重生教究竟为何引武林人来此,我们也不知其意。大师,你觉得这一路上可有疑问?”
沉默片刻,一林大师问道:“小施主是说沈一萍吗?”
“大师,”朱磊听那青年说道:“你服了沈一萍给你的解药后,有何感受?”
又是片刻的沉默,一林大师才道:“没什么感受啊?就是有时候想再服一粒那解药。”
“嗯,这就对了!”青衣青年说道:“大师功力深厚,所以影响不大。大师,你可记得那沈一萍说过,我们所中的阻脉之毒,服了解药后只需三天就可解。事实上,过了三天,我自己感到体内脉络畅通,毫无阻塞现象。可唐门兄弟为何却还向沈一萍要解药呢?”
朱磊听了,暗暗佩服那青年心细,心道,原来他也想到了这一层。
那青年又道:“当时,我见众人纷纷向沈一萍要解药,心里起疑,本想说我体内毒已解,可见沈一萍问我的口吻和看我的眼光,有一股说不出的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