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王手握三十万兵权虎符,属下忠心耿耿,深得皇帝忌惮,费劲了千辛万苦想要召回兵权,却也只召回这三万精兵。
李慕歌一路追过去,略微扫过,看见的都是训练有素的,也算是放心了许多,这三万精兵可不比那五六万差,难怪老皇帝不敢轻举妄动。
魏临渊牵着马儿一路走到马厩,旁边就是一匹十分眼熟的马儿。
“熟悉吧?”李慕歌手搭上马儿的鬃毛,“我去王府的时候找你的时候,青松说你在这里,我还没说来不来呢,他就给我牵了一匹马。”
魏临渊脸色更差了:“你既然不想来,回去便是。”
李慕歌好笑的抱着手臂:“谁说我不想来了?”她轻呵了一声,歪着脑袋眨眼睛:“临王爷,不是吧,您至于为这点儿和我生气么,我前些日子是忙了些,可您又不是没见着我呀。”
真是难得见到临渊小孩子脾气的时候,她可得好好看看。
要是有摄像机就好了,李慕歌忍不住想,若是有摄像机,她就直接给录下来,日后想起来了便拿出来嘲笑他。
魏临渊拧眉:“你如此忙,连个影子都看不到,我哪里见得到你?”
李慕歌眨眨眼坏笑道:“是吗?那我床头,那香味儿哪儿来的?等等,我想想,咱们临王爷似乎不用香囊,诶呀,莫不是哪个登徒子摸进来了?”
这段时间她醒来的时候总是能够闻到一缕淡淡的香味,起初还疑惑,后来对方的玉佩掉了,她知道是这人,便放松了警惕。
刚才入军营的时候,她可是看见了一片腊梅开得正盛,香味浓烈到这马厩都能够依稀闻到似的。
魏临渊明显因为她的话而僵住了,一时间,怒也不是,笑也不是,冷着一张脸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临王能使小儿夜啼的名声,可不是白得来的。
可旁人惧他,李慕歌可不怕,非但不怕,还无辜笑道:“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还是说,登徒子另有其人?呼”
一股热气将他散落在脸颊的一缕黑发扬起,又落下,女子的脸无限的放大,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魏临渊下意识的按住她的脑袋,稍稍用力,女子顿时矮了一个头。
“行了,别闹了。”他声音无奈,“说吧,来军营有什么事?”
李慕歌委屈巴巴的撇嘴:“难不成没什么事儿就不能来了?”
魏临渊没说话,一双黑眸沉沉的望着她。
黑眸之中的情绪极为认真,弄得李慕歌怪不自在的。
她挠了挠脸颊,咕哝道:“好吧,的确有事儿,和太子也有关系,咱们一同过去说吧。”
魏临渊:“嗯。”
纵然无奈,他却仍旧不能真的生气,只是带着李慕歌去了主帐之中。
太子已经换了一身便装,在屋内坐着了,身边还有三两个谋士,李慕歌偶尔瞥见过一两次,却并不熟悉,也并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太子见着两人并肩而来,顿时朗笑道:“阿慕也来了?来,正
好,我来介绍介绍,诸位,阿慕你们应该都知道,阿慕,来,这位是……”
“等等,殿下。”李慕歌忽而打断了他的话, “我暂时怕是不方便知道几位大人的信息,殿下,臣还有事,可否单独……”
那几个人见她如此,又敲了眼太子的脸色,见他微微扬手,便恭敬的起身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了三个人。
太子,魏临渊,李慕歌!
太子对着两人招招手:“站在那儿那不嫌冷,过来烤火吧,对了,阿慕是有何事?”
两人也不客气,走到火炉子的旁边坐下。
等三人围着火炉子坐着,李慕歌将糕点放在旁边,垂着脑袋道:“我想起了些事情,是关于被掳走那一日的。”
因为在仵作行回忆起的片段零碎又没头没尾,李慕歌说得有些缓慢和迟钝:“那一日,我应该是被困在了椅子上……那人,穿着紫色的衣服,很华丽,听声音,像是个年轻人,他的身边还有人,这个人想催眠我,我只记得他问了我两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临王的身边,有哪些人?”
“第二个问题:临王可是太子的人?”
火炉里的火还在烧着,太子夹了两根木炭放进去,手抖了抖,声音平稳:“那阿慕你是怎么回答的?”
迎着魏临渊便宜过来的视线,李慕歌忍不住苦笑了一下:“那第二个问题,我说的不是,可这第一个问题,我却说出了萧崇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