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脊上一片宁静,战士们既紧张又兴奋地看着山下几公里外打生打死的小白象与野骆驼,不时地相互传递望远镜想要看清楚他们是怎么过招的。不时调侃几句:
“哎哟,我说小白象哎,你要急死老子们了。你那什么破战术,你的战斗意志呢,对战场态势的掌控呢?
哎哟,妈哎,急死我了。
打个土匪都打不赢,你这是举手投降搞习惯了吧?”
苟伟早将战场态势看得一清二楚,也知道野骆驼这次是有来无回,完全就是一种为破坏而破坏的无目的袭击。不过小白象也得伤筋动骨,老铁也得一阵肉痛,这一带的边防情势陡然紧张了。估计会与种花家联合一道防着小野象破坏。
“别把你们的猪头伸那么长,你们能破保山下的灌木丛里就没有野骆驼。小心狙击手一枪崩了你们。平常老子怎么教的你们,及时变换战位,变换战位,别让人家侦察完了挨个扫瞄点名。”
苟伟很急,盼着野骆驼向山顶骚扰,正好可以为古丽报仇。站在指挥位置上拿个石子在手上抛来抛去感受风向与湿度可能给弹道产生的影响。
“五六机与四零火藏起来,靠后布置,火力交叉点做远交叉。你们猪头啊,八一杠是点火力,必要时可做面火力,五六机是面火力,四零火是群火力与攻坚火力。点火力靠前形成义叉,不要有射击死角,面群火力靠后做补充和群杀伤。”苟伟骂骂咧咧的,比任何人都急,他不像战友们那么紧张,他是担心野骆驼不上来,也就没有正面交手的机会与比较。谁的实力强一点,只有打过才能知道。
“牛喜,你个王八蛋,放老子出去!”突然一阵如狼似虎般发出嗷嗷声传来,苟伟转头看了看在指挥第二班的牛喜很是纳闷。
“牛喜,你个王八蛋,老子白疼你了。”又一阵叫声传来,地堡传来砰砰的砸门声。
这声音里带着悲愤与凄凉,闻者落泪听心伤神,苟伟再一次转头纳闷地看着牛喜。真担心牛喜这不省心的家伙在大战来临之时再来点意外之举,后方不稳前方如何打仗。
“牛喜,我以战场指挥员的身份问你一下,地堡里关的谁。是战士犯纪律了,还是对面穿越过来的苍蝇蚊子?”苟伟恨不能一脚把牛喜踢到山下去,此时生事就是大事。
“如果战士犯事先放出来打完仗再说,如果苍蝇蚊子直接毙了,现在是战时,没有那么多讲究。”
五大三粗鲁莽汉子的牛喜一脸羞懗半晌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是买买提连长,他想过去。这哪能行,不要命了?我也是为他好,就把他关起来,等他冷静一下就好了。好日子还在后头,可不能这么就毁了不是。”
苟伟呆呆地如看陌生人一般看着牛喜,很想一枪毙了他,知道牛喜心好,可这不是一个军人的性格:“你看得这叫什么事。
要是你妹妹被野骆驼杀了,你要不要报仇。咱们不能帮他报仇还要挡着他自己报仇,还是个人吗,放出来!”
苟伟骂了一句自顾自地过去把门打开,入眼买买提满是泪痕的苍老的脸,双手连指甲都抠出血,身上满是泥土灰渍。忙扶着有点虚弱的老人坐在地堡外,从屋里舀一缸子水递了过去。
“买买提连长,咱们不是不让你过去。我看您现在这身体很难撑到那边去,一百多公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