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咱们从长计议,等您身体好些了再过去好不好?”
“苟班长,谢谢啦!我得带古丽回家!我就是爬也要爬过去带古丽回家。”买买提虚弱而执着,古丽斩首抛尸荒野已经三天了,他得抓紧一切时间。
“行,我不拦里,这里的确是最近的路,今天去明天晚上就该就能到。您带些罐头和干粮去,我的水壶也给您。
你多保重,这次过去主要目的是接古丽回家,咱不能分不清主次蛮干。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仇到时一定能报的。”
买买提使劲地抱住苟伟,在苟伟身上一顿拍,眼泪流在苟伟的脖子里。猛地推开苟伟义无反顾地转身离开,“他身上就一把刀,我真想给他一支枪和子弹。”苟伟看着无比苍凉而又伟岸的买买提钻过铁丝网。
“狙击手,为买买提大叔掩护,谁要敢挡路,给老子使劲轰!”苟伟远远地命令道。兵们早被买买提悲壮的身影感动得泪流满面,一个个将枪抓紧了,子弹上膛,随时准备开保险射击。
和平时边境线上的铁丝网就是一道天堑,谁也不敢逾越。战争时,只有胜利,什么都可以逾越。兵们都盼着现在野骆驼能出现在自己的枪口之下。
“向通信中心报告,并提请报支队作战值班室。原买买提连长趁我部备战之机偷越国境线去接他被斩首的女儿古丽——也是咱们中队的学生回家。
此为战场临时指挥员苟伟举止失措导致的错误,提请上级予以处分。”
苟伟刚要求通信员报告完,还没等到上级回复,高林爬上了山脊平台。看着山上一片宁静,听着山下国境线另一边枪声稀落渐近尾声,一口气终于没有吐出来趴在地上像死狗一般一动不动。
兵们吓惨了,七手八脚的上来要做人工呼吸心脏按摩,吓得高林一个虾弹跳了起来。“搞什么搞,老子的初吻差点被你们几个男的给收了去。你们想干嘛!”
“队长,买买提越过了边境线。是我的失职,我已经提请支队给我处分!”待得高林恢复一点点,苟伟拿着地图将几方战场态势向高林汇报一番,高林也亲自观察一番。苟伟这才将买买提的事汇报了。
“算了,不怪你,他有死志,今天拦了明天还得来,这里拦了,他从别的地方走。死士啊,精神值得我们学习。
通信员,上报支队,说买买提的事是我做的主与苟伟无关,老子还不需要他来背锅。”
高林长叹一声,略带沙哑地吩咐通信员,顺带着把苟伟踢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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