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迅速卧倒找翻到路边麦田里,身上的伤都不痛了,作起动作来如没有受过伤似的。长子将树杈子一扔迅速跑动起来朝村子跑去,顺着墙根从侧面绕过去包抄。
同志们都学会了苟伟的战术,人少时绝不正面阻挡,坚决地从奇兵穿插打敌之侧翼才能搏个活命的机会。火力强大的时候,绝对以更大的气势轰出去,敌人胆怯了就追兔子,仗也就好打了。
苟伟从来不是个等着敌人打上门来被动挨打的角,使着短脚、丫头从另一侧包抄上去,自己趴在沟里单发射击,不断滚动不断射击硬是打出一个班的气势来。当然也没有打到一个人,对面倒是被吸引了过来,朝着苟伟砰砰地射击。
“他娘的,还真有人,看样子还不少,这得十多号了吧?又是一场硬仗。”苟伟爬着离开挨打的位置,躲在树根后边又是一个长点射。打完就跑,又跑到另一侧一个点射。来来回回倒腾着,人没打着,却是累得像狗一般,刚结如血痂的伤口全都绷裂开,满身滚成血葫芦。
枪声一响,警觉的买买提匆忙间将古丽包在一个白袍里紧紧扎好背到背上往外跑,他要从两方人战斗的间隙之间穿出去。当然,更想顺道弄几只野骆驼下酒。
长子几个也是跑出血来,依然包抄了上去,一刻也没有停歇,待到形成三角形包围圈,敌人依然没有发现。几人迅速找好最佳位置,准备射击。
苟伟一见兄弟们已到位埋伏好了,也不动了,又转换成单发开始精度射击。砰,对面敌人大叫一声熄了一支枪,再响一声又熄一支枪。长子迅速开打短点射不断扫出去,不时还扔一颗手榴弹,显得火力特别猛的样子。
敌人的火力果然被吸引到长子一边,苟伟迅速翻过路面趴到苜蓿地里如蛇一般靠近,将攻击距离压缩到一百步内,并开始长点射,也不时扔颗手榴弹在前方爆炸中掩护自己换战位。敌人明显有点慌,分了一些火力朝向苟伟。
抓住机会的丫长和短腿冲了上去开始扫射,敌人一看被三面包围了,而且火力还特别猛,不知道来了多少人,迅速地大叫着直起身跪在地上枪顶在头上。苟伟差点就将他们全都打死,不过还是伤着两人。不是苟伟不想将野骆驼们突突了,而是手上没力气,枪早就失去准头。明显地冲着他们的脑袋扫过去的,硬是只擦着他们的皮。长子他们也是一样的想法,只有死了的敌人才是好敌人。手上没力气,没有一枪是打准了的,只好鼓起最大的勇气冲上去用枪瞄着。
“班长,他们叽哩呱啦听不清楚,咱还是将他干掉吧?我是坚持不住了!”长子摇摇欲坠,丫头与短脚也好不到哪里去,苟伟下了决心上前将野骆驼手上的枪给卸了。
“苟班长!让我来!”远远的村口传来一个声音,苟伟猛地转身正准备做手势杀人的时侯听到这个声音,又将手放下。怎么的也得给买买提一个报仇的机会,要不这老头回家会郁郁而死的。
苟伟知道兄弟们已经到了所能坚持的极限了,但还是没有下令,他在等买买提。
“表哥,怎么是你们?”买买提吃惊地叫了一句,然后叽哩呱啦一顿扯。
“苟班,他是我表哥,老铁的民兵,是过来探听情况的,误会了。”说完买买提往地上一坐哭了。
“买买提,你们表哥战斗力可真不行,还没打两枪就投降了。把老子们累着了!”几人一听警报解除突地往地上一坐,一个劲地安抚乱跳的小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