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夏玛莎问。
“见过,那时候将军与一位黑暗系的光环战斗之后,身体已经彻底失去了力量。”莉莉继续说着,“并且昏迷不醒,那个时候的将军简直和死亡无异。”
“星妮,你为什么不和我们说,我们仅仅是以为老师……失去了力量。”艾露恩的声音开始变冷,她不明白星妮是何居心,但是如此要命的事情,星妮没可能发现不了。她可是阿拜楼的主治医生。
星妮没想到这群姑娘发现了她有意隐瞒的事情。阿拜楼不想让这些姑娘知道他身体的事情。
莉莉这么一打岔,就说明阿拜楼的身体与一年前一模一样了。
“星妮,你知道老师想做什么对吧。”艾露恩继续说。
该死的,艾露恩总是这么聪明。
“不,我不知道。”星妮摇头说:“没人能猜到阿拜楼的想法。”
“妈的。”夏玛莎砸了一下桌面,坚硬的白色大理石桌被夏玛莎直接击碎。“星妮,你是我们视为长辈尊敬的人。不过,你最好别让我失去耐心。”
夏玛莎的眼睛闪烁火焰的光芒。
“你知道魔力灾厄夏玛莎的名字是怎么来的。”
残忍,冷酷,铁手无情。她是战场之上的绞肉机,战场之下的残杀者。
夏玛莎在阿拜楼面前表现的很乖,可不代表她可以一直这么乖。
抱歉,阿拜楼。星妮无奈的眨了眨眼睛,这可不能怪她不保守秘密,而是她已经受到了星妮的威胁。
即便钻进虚空里,夏玛莎也有办法把她找出来的。
“他没有告诉我他在哪里。”星妮说。
“但是你知道他去做什么了。”艾露恩说。
随着星妮的点头。三个姑娘松了一口气,“告诉我们。”
“好。”星妮没有否认。一五一十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如此乖巧的顺从,是因为她也不希望阿拜楼就这么死去。
“尼娅芙,就让空姬接待你吧,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夏玛莎临走时还是说了一句,留下了一脸懵逼的空姬。
可不要有事啊,老师。
她们准备先去找一个“好鼻子”的方法,知道阿拜楼去了哪里。
阿拜楼知道他准备做什么,他心里最清楚。
海涛失去声音,阿拜楼在沙滩上渡步,他踩着细软的沙滩,迈过了椰子林旁边的悬崖。
琉根要塞的月亮很大,他的对面,是疤面行者伟岸的阴影。
阿拜楼向前跨步,跌进大海。
越沉越深。
直到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阿拜楼在地下的海洞里冒出了头。里面仅有几只荧光的植株与水母。
阿拜楼抓起一只水母,放在石头身旁的石头里,点亮静谧的黑暗。
这里,没有人打扰他。
“我要杀死疤面行者,我也没有开玩笑。”阿拜楼摸着胸口说:“我要知道一切我想知道的事情。”
虚空魔说了,死亡会让阿拜楼接近他的“心门”。有一个残忍的东西,在等待阿拜楼精神崩溃的那一刻破门而出。
它会带着无上匹敌的力量。
它会带着扭曲纯粹的愿望。
它像孩童般天真,觉得这世界有趣。
它只有一道门,一道根本无法关闭的门,那就是阿拜楼的心门。这道门只会慢慢敞开,谁也不能向内推动分毫。
“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阿拜楼掏出了一把带着红色的花纹的匕首。上面有莹莹绿光。
这把匕首淬了毒。不是什么剧毒,只是一种可以让血流淌不止的毒药。
要如何保持冷静的头脑迎接死亡,阿拜楼想了很多。比起吃上一点毒药这种容易被人阻止的方法,看着鲜血慢慢流空不是一个坏事。
能不能不让我放弃啊。阿拜楼悲痛的想。
匕首没有犹豫的划下。血液顺着脉搏的律动滴落,沉入海底。
手腕开始变冷,整条胳膊也在变轻。
无力的垂下,阿拜楼靠在墙壁上喘息。
在地球上的记忆走马观花,有些东西就像被烧了一个洞的相片,变黑了,变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