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两天里,白若竹白天摆摊一闲下来就指导来福嫂的钩针手艺,而来福嫂学的认真,一下子提高了许多,把要钩的那两顶帽子的针法都给记熟了。
白若竹指导她的时候避讳着附近的人,还提醒她要想生意做的长久,就不能把钩针方法泄露出去。来福嫂一个劲的点头,这刚好也是她想提醒白若竹的。
忙碌了一天,晚饭后白若竹给蹬蹬洗了澡换了衣服,如今天越来越冷,她已经隔天给蹬蹬洗一次澡了。
蹬蹬洗好澡,吃着奶就睡着了,可小家伙已经有习惯性了,闭着眼睛呼呼大睡还照样吃的起劲,白若竹算好时间喂饱了他,将他平放回了床上。
她自己也脱了夹袄躺到了床上,心思却飘了很远,这都过去好些天了,那人怎么也没点动静,难道真要他说的长则半个月回来吗
好在她不是痴男怨女的性格,想了一会儿就发困起来,眼皮子慢慢耷拉了下来。
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对着后院那扇窗户响起极轻的叩击声,那声音实在她熟悉了,让已经迷糊的她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
夜色中,她的眼睛瞬间从迷茫到明亮,心里一个声音雀跃的叫着:是他他回来了
她起身重新穿上夹袄,然后悄悄下床,极力让自己显得十分镇定的打开了窗户。
那人就站在窗口,就如同上次一样,月色洒在他的身上,将他原本有些冷硬的五官也照的柔和了起来,一双看着她的眸子熠熠发光,仿佛有一种魔力要讲白若竹给吸了进去。
“我回来了。”他嘴唇动了动,轻到几乎无声的说了这句话,可这话仿佛极大的声音一般在白若竹心里响起,还不断的回荡起来。
“我回来了”,就好像一名丈夫归家后对妻子说的第一句话,也好像亲昵的恋人给对方最简单却又最亲近的交待。
不知道为什么,白若竹心里有一种感觉,他是连夜赶回来的,而且回来第一个就来见她了。虽然他没这么说,可白若竹心里就是有这种感觉。
白若竹有些呆愣的看着他,因为美色误人,她已经有些看傻掉了。
江奕淳低低的笑了一声,手轻轻一撑窗台就跳了进来。白若竹惊讶的看着他这一系列的动作,这才找回了自己的神,不满的说:“你倒熟门熟路起来,这是女人的房间,你总这么擅闯不好吧”
不行,这太不合适了,她必须得提醒他几句,免得被人瞧见,她要被归为周寡妇那类人了。
江奕淳好像被泼了盆冷水,脸上不由露出些许委屈之色,让他风尘仆仆的脸看着有些可怜,白若竹一下子心就软了下来,这家伙黑了,也瘦了,脸上倦色根本藏不住,却还跑来这里,真是太不省心了。
白若竹到底心软了,却又不知道如何收回刚刚的话,只好转身给他倒了杯茶,“喝点水吧。”
江奕淳接过茶,之前的可怜样一扫而尽,脸上再度呈现他那有些冷硬又有些深沉的表情,他喝了口茶,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白若竹问:“想我了吗”
白若竹的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脖子,这、这家伙怎么问这种话啊
“你、你胡说什么,我们又不是什么关系,干嘛要想你啊”白若竹一着急舌头都有些打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