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陈云微微一叹道:“朝廷禁止州郡互通有无。但北边的将军缺少粮草军械去和外族厮杀,南边的大人们需要军马去镇压流寇。说起来禁也是遵纪守法的大汉子民,只是为了保家卫国,也只能以身犯险了。”
能把这走私倒卖的生意,牵扯上家国大义,陈云也不由为于禁的脸皮暗自钦佩不已。
陈云见耿大尚在惊惧之中,便对于禁笑道:“若是于大人不急,不妨缓上几日,我等商议妥当,再决定是否接单?”
于禁长身而起,姿态颇为洒脱,正色道:“禁并非不近人情,但此事尚需许多准备,我只能给三日时间。三日之后,武威要么入伙,要么将车马人手租给长乐。当然,价钱便按市价三倍。”
陈云心想,三日时间,若是逃跑倒也够了,便对于禁展颜笑道:“一言为定,三日之后必有回应。于兄下属,我方也会立即释放。”
于禁见陈云颇为识趣,凑近笑道:“我与小兄弟虽然只是初见,但却是一见如故。”
陈云心想,干嘛…难道还要和我结拜不成。
“若是能够合作,还请大驾光临寒舍,禁定然盛情款待,把酒言欢。”陈云点头应是,心内却不由一寒。这于禁不是有什么龙阳之癖吧,以后可要防着点他。
待得送走于禁,众人却发现方才于禁坐过的桌上却放有一个锦盒,打开一看竟是十个金饼。这临淄车马行行首果然出手阔绰,想来应是今日冲突留下的赔礼。
耿大执意送与离岛众人,陈云本欲收下,但念及自己义兄与其有旧,便还是推回一半。
待得众人回到堂中,听陈云道出方才经过,皆是吃了一惊。
太史慈面色沉郁道:“我在幽州之时,也曾听闻有边军私自交易战马军粮之事。军人本该保家卫国,如今却有人私下交易,怕是难免有几分壮大私军之意。本该守卫和平的军队,却正成为致乱之源。唉!”
周泰却毫无惊讶之色,说道:“扬州交州偏离中原,这种私下交易更多。常有官军把军械战马都卖了,武备荒废战力全无,我等弟兄才能如此轻松。”
他二人见陈云低头思索不语,问道:“献之对此事有何看法?”
陈云被二人唤醒,似是想通什么,惊呼道:“于禁不可能是基佬,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肯定有什么阴谋。”
“我当然是有后手,放心吧。此番你被折辱之仇,我定会为你报得。”坐在车厢内的于禁对着脸肿成包子的于三说道。
“咬…爷,你可定…奥为我做主啊。”于三牙齿漏风,便是说话也吞吐不清了。
于禁看他如此样子,不由哈哈大笑,一扫心中不快。
若非手中人力宝贵,又要筹谋大事,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他此次怎会如此低声下气。不过这突然冒出来的几人却是武艺高强,战力不凡,颇为难办。
砰…………
却是于禁用拳砸向车板。
“如此战力,正是炮灰的好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