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方面,司法,行政,徭戍,财政,监察,基本就是提前把未来郡治班子的框架搭起来。
而军事方面,则是参谋,军法,亲卫,将作,后勤……
除此之外,还有课考,武装,人事,专司农工商事,各地战部人选等等等等……
区区一个初步的构思而已,李恪已经感到人手上的巨大缺口,除了从库不齐外开动脑筋,旁的路子全无办法!
想到这儿,李恪泄气似叹了口气,那气一泄,居然就困了。
“雉儿,睡吧。”
吕雉研墨的小手一僵:“君郎是不愿写字,还是真想安寝了?若只是不愿写字的话,妾陪君郎对弈可好?”
怎的?大半夜还不许人睡觉了?
李恪不明就里看着她,越看,吕雉的脸越红。
就这么盯着看了半晌,李恪终于明白了。
朔方部的夜,帐暖,莺歌……
……
第二天,李恪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
他抻着腰,鬼鬼祟祟地叫阿狄使唤夏女给吕雉沐浴,自己则叫上沧海,乌鹤敖等,准备去一趟杭锦亭察勘进度。
将行出中营营门,李恪看到李左车领着韩信守在门边,似是恭候,就跳下车,奇怪问:“兄长,你们若要寻我何不去帅帐?似这样守在营门多生分呐。”
李左车斜眼瞟了一眼沧海,正色道:“主从有别,我既做了尊上的刀笔,便是你我有兄弟血亲,在这营中亦不该逾矩。”
他的话说得太凛然,凛然到李恪一听就知道古怪。
“听兄长的口气,你们去过帅帐了?”
李左车咬牙切齿:“三趟!”
“三趟何以无人报我?”
“恶奴!”
李恪一脸郁闷,回头瞪了沧海一大眼。
沧海脸上正气凛然:“主从有别,左车既做了主公的刀笔,便是事务在紧,在主公晚睡时,亦不该逾矩。”
李恪赞赏至极地不住点头。
他对李左车和韩信说:“兄长,信君,可愿随我往后营一探?”
李左车奇道:“为何要去后营?”
“因为有将作军侯名泰者,因公废私,竟为磴口渡那点小事就延误了霸下碑楼之修缮,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当笞!”
二人说的显然都是玩笑,李恪的行程也仍旧是杭锦亭,三人同车而座,李恪只觉得韩信今天特别安静,不同以往。
“信君莫非是有不可言说之事?”
韩信的脸上浮起挣扎,片刻后,自袖子里掏出李恪的那枚荐书,双手递给李恪。
李恪不知这是何意,就问:“信君可是已有了心属之地?”
“确实。”
“地在何处?”
“库不齐,杭锦原。”韩信的声音由轻而重,正肃中平,“草民韩信,不才无德,堪可持刀笔,通古今。今闻贤君外事,尚缺守书,斗胆仿毛遂旧事,自荐于君前,望君……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