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看着也不由心疼道:“需要人帮忙,尽管来找母亲借。”
“好。”
托月虚弱地应下。
冰儿亲自送大夫人他们出门。
复回来道:“我还以为大夫人是来说情。”
托月躺床上,盯着帐顶道:“上百万两损失,大夫人现在比我还心痛。”
“明天怎么办?”阿弥从外面进来问。
“这样的伤口,明天肯定起不来的,自然也报不了官。”
冰儿听到后无奈地叹气道:“姑娘不是生病就是受伤,奴婢白白调理几个月,半点效果也看不到。”
托月认真想了想道:“要不,等我好了,我们去一次青云寺,抽支签找圆悟大师帮忙解签,或许能找到破解之法,再这么折腾下去,我很难长命百岁的。”
“睡吧。”
阿弥直接吹灭蜡烛。
托月呢喃低语道:“把窗打开,花灯没赏成,月总是要赏一赏的。”
两个丫头相视一眼,去把窗打开,皎皎月光洒落床上,如烟、如雾、如梦、如幻,看得人有些恍惚。
黎明在很多人的惴惴不安中来临,托月却是恍恍惚惚,如她所意料的半夜开始发热,冰儿一直用湿毛巾为她降温,效果却不是特别明显。
“良玉,再这样高热不退,姑娘会出问题的。”
冰儿看向一边的良玉,良玉想了想道:“我去通知老爷,或许老爷能什么办法。”
重新为托月换上新的湿毛巾,冰儿道:“如果有冰块,或者是别的降温的东西,兴许能帮姑娘熬过去。”
“明白。”
良玉匆匆出门。
没过多久,应老爷就匆匆来到床前。
冰儿和阿弥刚想行礼就被制止,应老爷伸手摸一下女儿额头,滚烫如在烈火在炙烤。
“请商神医过来看看,我出去一下很快便回来。”应老爷留下一句话,就匆匆离开成碧馆,经提醒冰儿也才想起府上还住着一位神医,马上让阿弥去请。
商陆过来后马上道:“给她喂些水,发热时体内水分流失快。”
冰儿应下后拿出药枕,从帐内拉出托月的手,同时在手腕上盖上一方丝帕,才请商陆为托月把脉。
“商神医,我家姑娘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还好好的。”阿弥都快要哭出来,明明临睡前还跟他们开玩笑,现在却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
商陆沉吟一下道:“昨天姑娘是不是受伤了,让我看看伤口。”
冰儿愣一下暗暗自责,她怎么忘记看一眼伤口,轻轻捋起托月的衣袖,露出昨天包扎的纱布。
看纱布上黑色的血迹,冰儿一脸不解道:“这……奴婢昨天明明用银针过试过,姑娘并没有中毒的迹象,怎会又出现中毒的情况?”
冰儿不解地看着商陆。
商陆考虑一下道:“或许从来没人给九姑娘下毒。”
“什么?”
阿弥和冰儿惊讶地看着商陆。
商陆沉默良久才道:“九姑娘并没有中毒,而是毒一直潜伏在九姑娘的体内。”
“?”
“?”
阿弥和冰儿两张大写的问号脸。
商陆收回手解释道:“这么说吧,九姑娘可能很久以前就中毒,不过这种毒并不会马上发作,或者是用什么特殊手法给压制住,每当九姑娘身体虚弱的时候,被压制的毒就会趁机发作。”
“老夫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商陆轻叹一声,自从拿到她血后点,研究了好些日子也没有结果。
冰儿忽然想到什么,道:“奴婢发现姑娘原来是有武功的人,不过好像是被某种药物给化掉。”
“武功,化掉。”商陆记住这两个关键词,眼睛一亮道:“老夫想起来了。在江湖上有种压制剧毒的方法,是以中毒者自身的内力为封印,把暂时无解的毒压制在身体内。”
“!”
冰儿一脸惊叹。
商陆十分满意道:“这种封印很有效,只是中毒者再也不能动用内力,否则体内的毒会反噬。”
“如果是这样,就有点说不通了。”冰儿犹豫一下道:“姑娘连自己会武功的事情都不记得,怎么可能动用作了封印的内力?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商陆却十分自信道:“其实不一定是动用内力,受伤或是身体虚弱,都有可能遭到反噬。”
阿弥马上哦一声道:“姑娘第一次毒发,刚好被老爷罚站过,上次是紫云台出来遇刺,这两次都没有受伤,所以情况没有现在严重。如果伤口能迅速恢复,姑娘会不会就没事呢?”
“想法不错。”
商陆马上让冰儿拆开纱布。
揭开纱布后,昨晚看着新鲜的伤口正在流脓血。
擦拭干净伤口上的污血,商神医从药箱出一个小瓶子道:“等你家姑娘醒了,告诉她欠我一样巨宝。”
闻言,冰儿马上大声道:“只要能救姑娘,愿以毒圣的《毒经》为酬劳,只要姑娘一醒,奴婢马上把《毒经》古文版找出来送给神医。”
“好。”
商陆马上往伤口上倒药,重新包括好伤口。
从药箱里取出另一个瓶子,倒出一颗丹药给托月服下道:“外敷药促进伤口恢复,内服药增强体质。可惜我没有能降热的寒玉,不然就可以来个三管齐下,让九姑娘恢复得更快些。”
“希望老爷能有办法。”
冰儿只能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应老爷身上。
慈晖堂、二房众人担忧一夜,早早聚在一起准备到成碧馆求情,却收到九姑娘高热晕迷不醒的消息。
应秋月一脸担忧道:“祖母,九妹妹发高热昏迷,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能不能先把母亲他们放出来,有什么话九妹妹醒了再作定夺吧。”
“先把人放出来吧。”
老太太暗暗松一口气,起身道:“我去看看九丫头,这孩子总是三灾六难。”
应秋月等人连谢谢也来不及说,就匆匆跑去柴房救人,好不容易砸开锁,打开门众人只感到一盆冰水从头淋脚。
陆氏悬在房梁上摇晃。
六位姑娘无事一看到他们出现,马上咿咿呀呀大叫。
应明走过去拉开堵在他们口中的布巾,应盈月马上大声道:“兄长,快把母亲放下来,或许还有救。”
闻言应阳马上冲过去,把陆氏放下来,那边应思月也大声地叫喊起来:“疯了。疯了。疯了。她一定疯了,居然要上吊自尽,说什么不能连累五哥儿之类的话。”
应阳探一下鼻息,惊喜万分地叫道:“还有气息,还有气息,还有气息。”
应秋月马上帮陆氏顺气,一边哭一边吩咐道:“快去请几位大夫来,母亲和几位姐妹都需要医治。”
侍婢马上跑去找人请大夫,这边众人七手八脚把人抬回去,只有应明留下来认真看一遍柴房,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且有淡淡的悲伤。
大夫人和老太太一前一后来成碧馆。
踏进成碧馆,满目狼籍,老太太终于明白托月的愤怒。
走进托月的房间,里面已经打扫过,不过仍然看得出这里被破坏过,因为很多架子已经空无一物。
房间内,冰儿和阿弥用湿毛巾擦拭托月的手脚,希望这样能带走部分热量,能让托月感觉舒服些。
“母亲。”
大夫人上前扶老太太上前。
老太太看着安静托月,忽然道:“真是个好看的孩子,从前竟没注意到。”
声音里哽咽、伤感、愧疚,看向冰儿道:“商神医来看过了,怎么说,九丫头能不能熬过这关吗?”
阿弥和冰儿在犹豫,良玉端着茶进来道:“商神医已经找到姑娘发病的原因,还给姑娘服过他的独门丹药,只要高热降下来姑娘就会醒,请老太太、大夫人放心。”
“哦那就好。”
老太太松了一口气,接过良玉奉上的茶。
大夫人也笑眯眯道:“九丫头若能闯过这一关,必定会后福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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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留言,灵琲都看了,因为有些留言涉及到剧情,灵琲便不一一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