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发,安谧,平和,忧郁,困倦,陶醉,比气场、轮排位,走神。各种神色切换自如,明目张胆地直视,就是不计麻烦地不让你舒坦的每一个点。眸底一丝邪红略过。
此刻僵持状态,两双瞳孔盛满了对方的身形,血迹爬满了面前的想象。
一肌一骨好像刻进脑海、挥之不去,无处安放的美好,暴怒的毁灭忽然有些弱,该死的。“这是最后一次。”
“彼此彼此,期限多少?”奈何不了,大费周章的躲避通通无效,何况解药在他身上,他下得了一次就可能第二次。谈好价格,她是不可能一直以婢女的身份。现在,你非要搁一把刀在脖子,也行。
这算是互相一层勉强的告诫吧。
“一年。”
“一月。”
剑拔弩张,偏偏举止娴静自得,谁都不肯让一步,那干燥得了。
指节坚硬,真想一把捏碎这累卵!
他貌似很喜欢割开她的颈部,那种危险的气氛,她知道,“半年。”
态度放软,算是大家的台阶下。“看你表现。”
强掳理直气壮的人格。面容柔和,“好。”眸中的笑意,你可以解读为各种,开心、气愤、放空。胯下的手收回,极速在抽出前冰雪浴手,肮脏。
如铁的手自颈前撤出,那里,还有薄弱的一层,就足以致命。
冰雪覆盖那里,尖锐的痛,毫无知觉般。对视毫不吝啬大大的眼眸,乖巧懂事的样子,听您指挥。
“菜端上来。”
谁的?“我的菜?”
“除了你,这里还有第二个下人吗?”他的眼直直地睨来,宽阔的身形,毫不压制大气磅礴的威压降临——
阙忆染背脊一弯,像个乌龟壳一样。明明有准备,非要去端她的,不下点毒,都对不起自己,可是不想闹腾了,他指不定还让她试吃。
…
阙忆染步子快,身子稳,放下一盘盘热菜,无视冷厉的目光。“主子,请用。”
这一下,就柔顺的态度。
青椒肉丝、烂肉粉条、炒土豆丝、番茄蛋汤。虽然简单,香气扑鼻。菜式和这世界的还有些区别。
铭殒拓不动声色。“舀汤。”
乖巧盛了一碗,番茄、蛋里面也适量。
铭殒拓喝了一口,酸酸的、温热可口。
阙忆染在一旁淡笑看着,“主子,可还下咽?”
“下。”淡淡。“以后一日三餐由你做。”
臭小子。
看着可口的菜肴,她还是不习惯和这个人一起。起身,要走。
“去哪?”
“宴厅。”
“坐下。”
理直气壮的。回座,不再扭捏,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