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殒拓还要第二碗,非常自然,是她没清楚他就是个异数。
乖乖地去,乖乖回来,在有些人注意的视线下,端了一小盆饭。染武士这是去的,第五层?
最后,饭菜光光。
“主子,我不用洗碗吧?”
“不用。”“过来捶背。”
不知他脑子里在想什么,这些琐事他平时应该都不需要的,更不可能让婢女来给她按,就是想利用她。并不犹豫:“好。”
铭殒拓坐主室大床上,看一本书,阙忆染视力好,看出是奇闻异事。
那双小手并非柔若无骨,带着些硬气,灵活自如拨弄着肩背。以前也不是没人按过,可没这么舒服。整个肩膀似要融化,便想躺着,书也无意再看。
看着铭殒拓躺下,阙忆染勾唇带笑,坐在铭殒拓侧边。开口:“主子,把外衣脱了感觉会更好。”
三两下脱掉。隔着中衣也能看出里面精壮的轮廓。
阙忆染再次动作,铭殒拓舒服地闭上眼,格外放松闲适,好想歇歇所肩负的。
按着,揉着,轻言,“想不想更舒服的?只要期限五个月,保主子欲仙欲死。”蛊惑之音偏透着圣洁。
片刻,“五月半。船上不能再提此事。”
“可惜,只能再多一点点功力啊。”手上加柔了力道。好吝啬。
铭殒拓进入浅度睡眠,阙忆染揉揉手,需要护理了。
…
“我有什么官做吗?”底层也要力争上游,总得管些人。
识时务了。
“领头婢女。”冷傲的面容透着无上荣耀的恩赐,你就偷着乐。
领头婢女,口气挺大的,虽然是庶出,好歹是位小姐,竟随口点为婢女。
对于两人来说,面上的身份都是次要,实力,看得出做得到的才是决定性,不过不管怎么说,她都处于弱势。
半年的仆人丹功效,三天就要发作一次,给她发放解药。不能称皓王,得称主子。
得住在他屋檐下,回去收拾东西,收尾。向嬷嬷、黛等说明,她们都不会说出去的,嘱咐连连。不允许自己的婢子跟着,真是应验了那个梦。
进内室,这里的内室比第三层的主室都大。一切装横奢华大方,纵观海景。
推开窗,迎面吹来凉爽的风,窗底挂着透亮的水珠,在阳光下反射。
经历了一次次灾难以后,还能有这样的心境。
一道身影无声无息出现,眉宇几不可见地皱起,墨色深处隐隐不悦的成分。
背着身体,阙忆染都感受到了凉凉。
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关上。”仿佛两座山岳径直推过来。
不过两个字而已,好像千斤重。怕见光啊?
心里唠叨着。将两扇窗子收拢,水粼粼的光影飘摇在上。她要是再晚一秒可能就要不置可否地训一顿了。
后面看不到她的正面,前面也看不到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