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眼黑暗,耳根清净,好啊,麻麻杂杂的东西都过去了,打坐。
“戴上。”
是纯白顺滑的蚕丝面纱,戴上,除了双眼,以下不带一点朦胧,干净的雪白。并没有问为什么,许是看她漂亮吧。
阙忆染在铭殒拓屋里住的事,不知何时已传得船上人尽皆知。有流言说阙忆染久居深闺,不耐寂寞,倒贴进皓王屋内。
此传言是阙忆染做午饭一路被人指指点点所知。
“我说什么,终于暴露了吧,你看她一副单纯的样,还不是不知羞耻一次次往皓王屋里钻。”二品侍郎府嫡女大小姐黎欢愉咬牙切齿道。
“啊——勾引人的狐狸精啊!最讨厌了。”嫡二小姐黎欢颜一脸天真恨道。
“看着,不像吧。”桃夭夭看着阙忆染有些迟疑。
“染,我们也来说闲话吧。”白黛道。
“好啊。”
“其实你也不用再愧疚了。”
别人一听,愧疚?好朋友说的话最是真,看来阙忆染真的做了什么缺心事!立马竖起耳朵,交汇了视线——
“总不想笑着说,对不起,我把浓痰吐到你嘴里了吧?”
吐痰?这是哪回的事,“喔~这就是上回黎欢颜的马疯了,带别人溜一圈……拉开别人的衣服,你想嘛,身体本来就弱,一下感冒打了几个喷嚏,你猜怎么着?”还故意留了个悬念,知其者已经包住了嘴,周围尽是好奇不耐,“快说啊!”
压着声音道,“她,把那鼻子上的一坨,都吞下去了!”“咦——”
顿时一句话,让人们回想到上次事件,有的就是当时忍不下恶心没看,这次倒是可以听一听耳闻后来到底是怎样。
面不改色心不跳,听得很认真的劝告,黛严肃道,“为什么笑着说?”
“忍不住啊。”
“呵呵,哈,哈。”四处便隐隐憋不住笑意,溢出一片诡异的安静和胸疼。
千万别小看宴厅这地方,八卦传言都能在这里漂洋过海。
自那次就不对头,若不是她们,她作什么婢女的事能人尽皆知?就上位呗,谁知道她的心思,愈演愈烈?
“夭夭,真的,你看她这不又去勾引皓王?别人这功夫我们学不会的…”黎欢愉紧紧盯着阙忆染后背,似要盯出个洞。
铭殒拓身边从不待女人和婢女,不仅张牙舞爪败坏他的名声还日夜诱人的模子。
桃夭夭若有若无看了某扇闭窗。哎,本来挺高兴他来的,可一句话也没说上。
屋内,放下一盘盘菜肴。水煮牛肉、干烧鱼、腐苤海椒、紫菜汤。
阙忆染自觉盛上一碗汤。完罢,看着满桌美食,若有若无轻叹。
“有事?”
“小人多么珍惜和主子相伴的时刻,可总有人心存怨恨对我恶言相向。往日这样说我就算了,现在小人可是您的领头婢女,怎能再容许她人这般放肆,想来想去唯有离开您才能不被诟病。”无所谓的说了一长串,这种人应该比较厌烦啰啰嗦嗦的。
睨了一眼碎碎念的阙忆染,“这些你不用管,吃。”
不知他做了什么手脚,晚饭时无人再说什么,只是看向阙忆染时表情有些不自然。
晚饭后又让她按摩。短短日子铭殒拓用她越发顺手。
一路走来,有心人能察觉阙忆染的一些怪异,引人探究。可特别的也不止她一个,现在留下的,谁没有几层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