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道带帽长袍落入屋中,一袭暗光朝床铺袭去,沉响转瞬被隔音膜笼罩。
没人——
…
她跟着铭晰的身影,走过走廊,穿过一间间屋子,人声隐隐。
左拐右拐,越发隐蔽,原来这艘船舱如此大。
“居然交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婢女去处理…逃逸了。”
阙忆染脚步一顿。
居然带她来到了不知名的地方,难道是引荐自首?
处理…
脑中思绪混响,到底和他们一起去处理过什么?
那扇越来越近的门,和四周令人压抑的黑,看不清形状的装横。
一道力量忽然自手臂一拽,眼前横飞,夜风呼啸。
铭晰的颀长身岸停住,偏身看去,那里已空荡踪灭。
…
“阮丰玉。”
“嗯。”他答应。
染坐于大床,双腿交叠。“你是来向我请教的吗?”外面群星闪耀透过窗纸,折在她身后,似乎与往日不同。
他的手中出现画册和一些图纸。
“过来。”她拍拍旁边的地方。
他走过去,坐下。“你之前在哪?”
“屋子里,睡觉啊。”
看着她莞尔而笑的样子。
“今晚诸事繁杂,可能便有人对你下手,作取文章。”
自己是不可或缺的一环,于人于己,皆为有益。
“她满满地输入一个‘今晚,就是你的死期’的表情,你说我装瞎也不能近视这份上吧。”
是她眼力太敏锐了,比较得清汤红锅似的。看来这便是她坐怀不乱的缘故。
“你这画叫什么?”画册上,看向阙忆染问道,却发现她正看着自己。
“这个啊,不能告诉你。”看也没看其手中画册。
“为什么?”他不解。
“因为,那是我的…”她的上身愈来愈近,一手撑在旁边,轻语,“秘密。”
阮丰玉呼吸一滞,莫名其妙地有些紧张。
“那我就不问了。”他回道。
“不,但是我想,你应该不会告诉别人。”
任由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双目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说话。
染凑近他的耳边,看着那耳尖微微泛红的色泽,“素描。”很轻很轻,轻到未掀起一缕发丝。
心砰砰地跳,从未有过的乱,直到她退回原位。
“那你能告诉我,今夜的 天 空 盛 宴 ,有何不同吗?”
他看着她一字一句。她其实已经有所猜测了,虽然还远,但方向正确。她到底,是如何在那云谲波诡中一丝丝猜出的…
他仿佛在思重一个很涩的难题。
她也不阻止,在眼尾微微上挑,没有表情的时候眼睛都充满魅惑和笑意。
“你确定,我们两人互相守着的秘密?”
“我确定。”
看来这件事很重要很重要,如果能以自己的承诺和践行,得到这条消息,自然是不能放过的。
屋内一闪,一层无形的隔离罩。
“天空盛宴,是‘天宫’的缩影,天宫,至今未曾开启过,由来已久,所以也不知是真是假,是否存在过,而这个名字,也只是一个概称,具体名讳,恐怕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