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去。”话音未落,高大的声音投下影音,遮住外面一片晴媚。
“你怎么了。”
“我头晕,没力气。”细若蚊喃,双眼缓缓眨着,好像下一秒就要睡着。
一个午睡,竟然还睡出了毛病。
“你怎么伺候的王妃?”听不出语气,淡淡对币粉道。
币粉脸色一变。“我,我、”
“咳咳,我是真的不舒服。”这人脑子转得真快啊,这么快就找到她的弱处了。虽然只是一个陪嫁丫头,刚刚服侍自己不过几天。
床上虚弱的人,越发白的面容。好像敞开被子,就要飞了。
眼底,浸着流光。“你胆子太大了。”
没有一丝起伏,就这么不再言语。币粉趴在地上与鸡血石铺铸的地砖融为一体,冰冷得她紧紧压住呼吸。
若馒,你可千万别再乱说话了!放过我吧。如果她在这里的表现放在礼府足够死一百次了。
在这样压迫的目光中,她实在忍不住了,难道他看出来了?
不对啊,自己天衣无缝,她还吃了药,闭上眼睛就可以睡个三天三夜。他是怎么,猜的吗?还是火眼金睛?
“你不用干了,这个府里不需要…”
正当说完,一阵风拂过,只见旁边翻身而起,一身素裹端端正正,素手还遮了遮阳,“啊,今天阳光明媚,我这周身的毛病好了不少。”
仰头望向逆珥千年不变的严肃,“出发吧!”
“踏踏踏踏”双腿落在地面,逆珥让开。
一件外袍落在身上。
“可是,奴婢还没有给王妃上妆。”币粉快哭了,没有像今天这么险象迭生。她宁愿在礼府辛辣地被整死,也不要被这里笑嘻嘻地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可和计划中的完全不一样啊,来之前便听闻了多少珥王府的传闻,乃生存难求,下人的禁地,有地位的更艰险。
“不用。”
步入阳光。
坐上“咕噜咕噜”的马车,她便知道自己装病是多么的幼稚。
她反复搜索着脑海里逆珥的知识。
庞大的印象中,还真搜出了蛛丝马迹。
“作为逆朝三子,就要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这大片疆土未来都由你继承,不要丢了本!”
昏暗的天空,干涸的地表,与头顶的天特别近。没有太阳和星辰,空气异常安静,仿佛处自某个时空的一角。
一个黑点浮现,缓缓前行。
“你有一次机会,有能耐就出来。”半空光点消散,靡靡之音,再也没有一丝多余的生气。
“呲”阴影笼罩。
随意一摔“嗤——”溅起浪花!埋头望去一片黑暗,地底无数米,这可是平地,井水都撞出了。
接着出现,从山岗、池水里一个个爬出躁起的动作,才看清楚。
它的手指和脚趾间有蹼,眼睛呈奇怪的紫色。体型不大,宛如婴儿。
穿过钢架和不明材质的板块,“呲—”入水后如一张纸贴在身上的衣服,机体结构跟人差不多,心脏突显,脉搏较慢。
“吼——”低到沉闷的响阵阵传波。
“以他的年纪和资质,怕是没这个资格了。”
“嘭——”
一拳砸中,直线飞向天际。
白色的衣服和手掌,洒落四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