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明显吗?”厢易沉丝毫没有被戳穿的尴尬,依旧潇洒的把玩着扇子,吩咐小二为他们挑了一个最好的包厢。
“折梅郎,风雅界的翘楚。连我这个门外之人都知道茶室里嗅茶香,不焚杂香扰乱茶味。这些雅致玩意儿,殿下会不知道?你就是欺我不懂罢?”何向晚也是笑。
二人谈笑了一会子,酒菜就端了上来。
何向晚道:“不愧是仙翁醉,还没进来就已经闻到香气了!”
店小二听到有人夸他家的酒,颇为自得:“二位这回可是有口福了,咱们店别的不敢说,就这酒,全京城都找不出更好的来。”想了想又觉着不能只说就,毕竟他们也卖菜肴:“这美酒配好菜,保证香掉您的舌头!”说完,又忙得脚不沾地的去送菜了。
何向晚看看,桌上:观音豆腐、珍珠丸子、绉纱鱼卷、糖醋油卷、牡丹鱼片、上汤松茸炖绣球……正中间赫然摆着一只八宝布袋*******宝鸡!”何向晚惊呼一声,心中又甜又酸:“我还以为师兄走了以后就不会有人记得了呢!”被人记住喜好本就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而那个人是厢易沉,何向晚瞬间觉得是十二分幸福了。
“怎么会?只要你愿意让我知道,你的事,事无巨细,我每一样都记着。”厢易沉看着她,温润的身影如清风拂过她的心田,却又留下久久不散的回响。
这个人,怎么这么会撩。何向晚觉得鼻子酸酸的,喉咙又甜甜的,似乎还是甜多一点,蔓延到心底。
何向晚高估了自己的酒量,只有两杯,她已经醉得迷迷糊糊了。脸上带着点醉酒之人特有的媚态,让人移不开眼。
厢易沉背着她回去,她就在后面摆弄他的头发。将那梅花树枝毫不温柔的拽下来。把他的头发要么揉乱,要么编成麻花辫。要不就把脸埋在那一头黑发里,埋在他的颈项之间,浅浅的呼吸。
醉人的酒香还没有散去,她温温弱弱的呼吸像是蝴蝶若近若离的翅膀撩拨着他,令厢易沉身上窜起一股无名的燥热:“晚晚,别闹。”他的声音有些低哑。
何向晚听到打说话,忽然伸出两只手,一手揪住他一只耳朵,醉乎乎地傻笑:“厢易沉,我好想嫁给你啊……”
厢易沉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然后用激动地略显颤抖的声音问:“真的吗!”
“唔——”何向晚胡乱点点头,又把头趴过去:“可是我好怕啊——”
“怕什么呢?”厢易沉温声问。
“.…..”没有人回答了,何向晚趴在她背上,已经沉沉的睡去了,似乎是做到什么好梦,嘴角还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