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钟,张晨坐在沙发上,从敞开的门里朝外面看着,他看到了魏倩急匆匆地从他的办公室门前经过,身体僵直,故意不朝这边看,张晨心里觉得好笑,他想他这时要是突然叫她一声,一定会把她吓得跳起来,发出一声尖叫。
到了十点多钟的时候,刘立杆走了进来,张晨抬头看了看他,问,一个晚上都在直播“经视新闻”?
“屁!”刘立杆说,“我廉颇真的老了,枪都提不动了,匆匆上马,匆匆了事。”
张晨大笑。
刘立杆站了起来,走出门去,张晨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张晨见他走路的时候,脚底有点浮,心想,他这是要下楼,来一大碗的腰花面补补了。
没想到接着,刘立杆就从动感地带楼上消失了,一整天都没有看到他的影子,刘立杆再打电话给张晨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说是在厦门的鼓浪屿了,不用说,那个魏倩,应该就在身边,张晨好像都听到她的声音了。
“你们去厦门直播‘经视新闻’,还是鼓浪屿的夜静悄悄,海风把你们轻轻地摇?”张晨问。
刘立杆嘿嘿地笑着,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张晨断定就是了。
当天晚上六点半,张晨打开浙江经视看看,果然不是魏倩主持,魏倩这时候,大概正和刘立杆,坐在厦门的某家酒店,这一次,看起来刘立杆真的是坠入花丛了。
刘立杆去了几天,都没有回来,张晨很想知道谭淑珍知不知道这件事情,又会有什么反应,他开车去了求是书院,走进谭淑珍的办公室,谭淑珍看到他问,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可以来?”张晨问。
“可以可以,不过我忙死了,没有时间对付你,你自便。”谭淑珍说。
“去你的。”张晨骂道。
他在谭淑珍办公室坐了十分钟,看看谭淑珍与平时无异,两个人也没有说起刘立杆,张晨站起来说,我走了。
“好好,张晨,就算我已经送你到大门口了好不好?我不站起来了。”谭淑珍说。
张晨大笑,摆了摆手出去。
他经过姚芬的办公室,看到姚芬在里面,就走了进去,问姚芬现在怎么样?
“很好啊。”姚芬说。
“你们公司呢?”张晨问。
“老样子。”姚芬说完奇怪了,她问:“我们公司的事情,张总你还需要问我?”
“随口问问。”张晨说,看起来是没有什么事。
张晨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刚刚坐下,就看到他妈妈和小昭的妈妈走了进来,两个人手里都提着两只马甲袋,鼓鼓囊囊的,张晨笑道:
“你们又去抢购了什么?”
他妈妈白了他一眼,没有理睬他,而是把马甲袋放在了茶几上,她走到了门外,朝隔壁叫道:“小昭,小昭。”
小昭跑了进来,张晨妈妈这才从马甲袋里,往外面拿东西,张晨和小昭吓了一跳,他们看到,张晨妈妈拿出来的,都是板蓝根冲剂。
“你这是干什么?”张晨问。
“干什么?”张晨妈妈说,“现在有一种怪病,看医生都看不好,只有这板蓝根是特效药,吃了就好,这些给你们,你们每天吃两包,对了,让杆子也吃。”
张晨忍不住笑了起来:“老太太,你又是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
“什么小道消息,现在药店里都在排队抢板蓝根,我们跑了五家药店,才抢到了这些,你们一定要每天吃,听到没有?”
张晨妈妈说着的时候,小昭妈妈在边上,不停地点头,证实是确有其事。
小昭赶紧说:“好好,我们一定每天吃。”
张晨妈妈看了看手表,叫道:“我们要马上回去,向南向北快回家了,我要让他们马上吃。”
两个老太太,留了一堆的板蓝根冲剂在茶几上,就和匆匆来的时候一样,匆匆地走了。
张晨和小昭面面相觑,两个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吃啊,吃啊,你不是保证每天吃的?”张晨和小昭说。
“吃就吃,反正这种东西,吃吃又没坏处的。”小昭说着,拿起了两包板蓝根。
“主要还是吃不饱。”张晨说。
张晨说着打开电脑,搜了板蓝根。
“我去!”张晨叫道,“还真的是在抢板蓝根,不光光杭城,很多地方都在抢。”
“因为什么?”小昭问。
“我看看啊。”张晨接着搜索了相关新闻,和小昭说:“确实是有病,不过不是什么怪病,而是一种什么肺炎,叫非典型性肺炎,在广州,有三百多个人得了,还死了五个人。”
“这么厉害?”小昭问。
“厉害什么,新闻里说了,已经被控制了,广州市政府已经开了新闻发布会,说三百多人,对一个有一千万人口的城市来说,是很小的比例,这里还报道了,广州的旅游市场淡季不淡,春节过后,从全国各地来的打工者,仍然把广州火车站挤满。
“这里说了,因为疫情并不严重,而且在可控的范围内,二月十二日,中国足球队和世界冠军巴西足球队的友谊赛,在广州正常进行,双方战成0:0,现场球迷爆满,超过五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