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二月十八日,今天几号?……就是今天,今天晚上,在广州天河体育场举行的‘2003罗大佑广州音乐会’将照常进行,没事没事,这些老太太,就是喜欢瞎传,见风就是雨。”
小昭走过来,把一杯板蓝根放在了张晨面前,和他说:“这是你的。”
“我才不要喝。”张晨说。
“喝!”
张晨苦着脸说:“姐姐,这个东西很难喝。”
“姐姐知道。”小昭点点头,把杯子往张晨面前推了推:“可是哥哥,你看在两个老人家辛辛苦苦抢来,又专程送来的份上,你也要喝了。”
张晨拿起杯子,闻了闻,皱起了眉头,小昭叫道:“不许皱眉头,喝!”
张晨无奈,他拿起杯子,一边喝了一口,一边看着电脑。
“我去!”张晨叫了一声。
“又怎么了?”小昭问。
“这里说,在江西,八块五一大包的板蓝根,已经涨了五倍,到四十多块,还有白醋,一瓶白醋涨了七八十块,说是用白醋熏,也可以治病。”
“真的?那这么说,老太太们这次抢购,还真的是抢对了?”
小昭说着就拿起桌上的电话,张晨问:“你要干嘛?”
“把这个消息告诉你妈,让她有点成就感啊。”小昭说。
张晨赶紧把电话从小昭手里拿了过来,放回去,张晨说:
“不要多事,你说了,她们转身就出去抢白醋了,还有,你要是说了板蓝根涨了五倍,那就完了,她们连喝都舍不得喝,说不定拿着板蓝根,会出去卖,这被当投机倒把抓住,我们还要去保人。”
小昭大笑,她说对对,知娘者,莫过儿,还是你最了解你妈妈。
……
张晨每天已经习惯了,到了六点半,就会打开电视机,看看“经视新闻”,这天,张晨打开电视吓了一跳,他看到屏幕上出现的是魏倩,这么说,他们已经从厦门回来了?
但怎么没看到刘立杆,这不是他的风格啊?
张晨走出去看看,刘立杆的房间的门关着,灯是黑的,张晨走过去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
张晨奇怪了,都这个点了,这家伙回来,那魏倩又在上班,他没有回家,会去哪里?难道,他去厦门,和他一起去的不是魏倩?
张晨拿起手机,拨了刘立杆的电话,电话铃响了,张晨吓了一跳,他听到铃声是从刘立杆的房间里传出来的。
张晨用脚踢了一下门,叫道:“开门,不然我一脚踢进来了。”
电灯开了,接着门打开,刘立杆睡眼惺忪地看着他,骂道:“你他妈的干嘛,要捉奸啊?”
“你有奸情吗?”
张晨一把推开刘立杆,走了进去,他看到茶几上,烟头又把烟灰缸塞满了,还有几个吃完的泡面桶,里面也扔了不少的烟头,整个房间,充满了一股香烟、泡面和臭袜子混合的怪味,张晨差点被熏吐了。
刘立杆伸手把卧室的门推开,和张晨说:“来来,先检查这里。”
“查屁,母猪才能待在这样的房间里。”
张晨骂道,他走去把油烟机打开,又把门窗统统打开通风。
刘立杆叫道:“你干什么?冷死了。”
他说着就走了出去,走向了张晨的办公室。
张晨任由这里门窗洞开,他也走了出去,看到葛玲正往这边过来,张晨和她说,你去帮刘总房间的卫生搞一下,猪窝都比那里干净。
葛玲笑道,好。
张晨走回到办公室,看到刘立杆已经瘫在了沙发上,张晨走过去问:“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刘立杆说。
“昨天就回来了?然后就在房间里抽烟吃泡面?”
“主要是睡觉,不是春眠不觉晓吗,我是不觉醒,可以睡一整天。”
“你和那个魏主播,进展如何?”张晨问。
“没有进展,分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没劲。”
“好啊,真不错。”张晨说,“你们这是台风式的爱情,来得开,去得也快,厉害。”
“屁爱情,互相需要而已,满足了,就分了。”刘立杆瓮声瓮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