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三爷听到儿子叫他父亲,心下一阵酸楚,婧儿还喊他爹,金童已经叫父亲了,到底是怨怪他了吧。
三奶奶听到这话抹泪点头,“对对对,多和我爹娘商量,这回咱们家出事,我爹娘也操了许多心。”
这才是她的亲父母啊,不像这府里的人,将钱财看的比骨肉情还重。
金童问母亲:“咱们家欠了多少钱?你们还有钱花销么?”
他和妹妹倒是有钱,但母后表明了态度,不许他们拿着宫里给的钱接济家里,他们也爱莫能助了,毕竟他们自己没有收入,没有说话的底气。
“你们祖父祖母的钱可以先拖一阵子,日后有钱再还,其他几房的钱可拖不得,想必过不了几日就要来问了。”
她为了凑齐赎金,将嫁妆都变卖了,这屋里的摆设大多是公中之物,不能卖的,宫里倒是给了不少赏赐,可那些也不好卖啊,说到底,就是没有现银。
“那咱们家就没有田地庄园吗?”
婧儿问这话,是因着她想到了自己的食邑,这田地产出可是细水长流的。
三奶奶叹了口气,“父母在,子女无私产,你父亲怎敢置田地,我嫁妆里只有几亩薄田,这次倒是忍着没卖,可也收成甚微。”
瑞三爷在一边听得妻儿在为钱粮发愁,深感自己作为男儿的担当受到了打击,义正言辞道:“你们不必操心这些,这些钱我来还,我有手有脚,还赚不来钱不成?”
他说是这样说,可他自出生以来,一直浑浑噩噩碌碌无为,只做个富贵闲人,无甚恶习,可也无甚强处,他拿什么赚钱呢?拿不起笔又挑不动担,还要顾着他宗室子弟的脸面,难呐。
婧儿问母亲:“今年春日公中的衣裳首饰都做了吗?”
三奶奶犹豫了会儿,道:“差不多在动工了吧,我没管家事,也不太知道这些。”
婧儿便道:“您去同大伯母说,咱们三房不做衣裳首饰了,将东西都折成现银给您,不仅是这些,还有什么公中一贯发放的物品,只要咱们家有的,都不必公中给,全折成现银给咱们。”
金童兄妹俩每回回来都带着大包包,三房从不缺这些吃穿用度,三奶奶秉承着不要白不要的想法,公中给的也还是收下了,如今孩子们还,便先穿穿公中给的,待孩子们大了要出门走动了,便用上这些宫里给的好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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