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那我们先出去了。”艾富里少尉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都跟着出去。
医生看着屋内除了查尔斯院长外的人都走了出去,示意护士去看看病床上的赫瑟尔的情况,对着查尔斯院长说道:“您是军事学院的查尔斯院长,我是克里斯蒂医院的副院长泰勒。”
“病人是广泛脑挫裂伤,病人至少前后两次脑部受到撞击,第一次撞击在前额但不是很重,看受伤的位置应该是急撒车下撞到了方向盘,前额出现了淤青。”
“第二次的后脑创伤是人为的,被人用钝物连续击打造成的。如果及时救治还是会有康复的希望,可耽搁了时间过长,加上我们这儿医疗条件原因,即便治好也是会留有后遗症的。”泰勒医生说道。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查尔斯面色不是很好看的问道。
“查尔斯院长,这需要先去伦敦进行进一步确诊。”泰勒医生并没有把话“说死”,但查尔斯院长已经感觉出了希望不大。
“泰勒副院长,病人头发烫,是创伤性发热,体温计显示375度。”这时检查赫瑟尔病情的护士走过来说道。
“泰勒医生,我在门外等你,一定要先稳定赫瑟尔的病情,我们正在联系医院。”查尔斯插话道,说完离开了病房。
“给他创面换药,输葡萄糖。”
“你去通知史丹医生,让他来看看。”泰勒副院长对护士说道。
“好的,副院长。”护士走回到赫瑟尔病床前对他进行换药。
泰勒副院长离开病房,来到走廊看到查尔斯一行人安静的等在楼道里,谁也没有说话,生怕影响了病房里的检查。“泰勒医生,有什么问题吗?”
“今夜我们会时刻看护的,你们放心吧!”泰勒副院长说道。
“谢谢您,泰勒医生。”
“先看看另外两位病人吧!”说着泰勒副院长带头向着右边第一间走去。
三楼的病房大体一个样,就是病房内的布置有所不同而已,准尉甘菲尔的病房内没有两把凳子,只有一把。病房内却多了个小储物柜,摆在的靠窗一侧。
推开门走进病房,可以听见明显的呼噜声传了出来,泰勒副院长和查尔斯走进病房,看到身上绑着绷带的甘菲尔正在打着呼噜,偶尔间脸部会由于身上的痛而抽搐。泰勒副院长走上前,检查了下后和查尔斯院长走出病房,关上了房门。
“泰勒医生,病人怎么样了?”艾富里少尉看见医生走出病房,马上走过来问道。甘菲尔是艾富里少尉的好朋友,在案发现场看到时,非常的担心。在回小镇的路上,一再强调不要开的过于颠簸,以免再次对甘菲尔造成不必要的“影响”。
“病人腿部的枪伤,由于子弹留在体内时间过长受到了感染,有可能留有后遗症,阴天会出现腿疼的症状。”
“你们应该知道炸弹造成的伤害,除了有碎片外还有所造成的冲击波。”
“炸弹碎片在病人的机体外造成了伤害,上半身的皮肤肌肉组织有破裂,没有造成骨折是幸运的。”
“他是被上帝眷顾的,炸弹爆炸时应该是被周遭的物体减弱了冲击波,病人耳膜破裂,内脏受伤,但是没有致命伤。如果不是被减弱了,那病人很有可能造成肺、脾、肝破裂导致死亡。”泰勒副院长对着查尔斯几人说了下甘菲尔的情况。
“泰勒医生,病人多久能康复?”查尔斯院长问道。
“病人的身体体质很好,本身没有其他的病症,恢复起来要比常人快。”
“这次的情况,要是及时治疗,术后多加复健,还是会比一般人好的快的。”泰勒副院长并没有把话说死,他也不知道伦敦的医疗条件对甘菲尔病情有多大的帮助,只好说的模棱两可一点。
听了泰勒副院长的话,查尔斯等人脸色都是阴沉的,对于袭击詹姆斯他们的人是痛恨无比,如果查不出是谁袭击的,那这次的事情在伦敦上层会成为所有人的“餐饮话题”的,不少和查尔斯院长的政敌恐怕会笑很长一段时间。
一时间,医院走廊里安静的连每个人的呼吸声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气氛沉重的都可以滴出水来了,除了泰勒副院长外的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走廊气氛的压抑让泰勒副院长感觉很难受,率先打破死寂般的氛围说道:“查尔斯院长,还有一位病人呢!”
“院长,詹姆斯还在病房里。”警长这时走过来说道。
查尔斯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跟在泰勒副院长身后进了詹姆斯的病房。詹姆斯躺在床上,时不时的发出轻轻的磨牙声,额头有着一层尚未干的汗渍,明显是枪伤带来的疼痛。
查尔斯等人开门的声音,将眯着眼困意沉沉的詹姆斯惊醒了,遭遇过枪击后,只要周边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被影响到。詹姆斯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道:“谁?”
泰勒副院长快步走了过来说道:“不要乱动,伤口上的疼痛会加剧的。”
詹姆斯看到是泰勒医生后,仿佛是松了口气般的再次闭上了眼,查尔斯院长在泰勒医生后走了进来,看着躺在床上身上多处伤的儿子,并没有打扰他休息,而是看着医生给他检查完后,一起离开了病房。
“医生,詹姆斯的枪伤?”
“病人的枪伤都没有伤及重要位置,炸弹爆炸时的碎片也没有伤到他,只是造成的‘冲击波’让内脏受到了冲击,您最好去伦敦的大医院对他做一次身检查。”泰勒医生对查尔斯院长说道。
“泰勒医生,明早我会安排他们去伦敦市的。”
“晚上他们的病情,还是需要你们多加观察。”查尔斯院长看向泰勒医生说道。
“查尔斯院长,这是我们的工作。”
“好。”查尔斯院长看了看泰勒医生,转身带着艾富里少尉等人离开了医院。
“院长,回庄园吗?”艾富里少尉问道。
“去找史考特中尉。”查尔斯靠在靠背上说完,司机发动汽车离开了医院。
伦敦,芬乔奇街10号
一所公寓二楼,窗帘紧紧地闭合着,屋内的一角亮着灯,将屋内的黑暗驱散了稍许,简易的家具摆设,一张老板办公桌后坐着一名身材臃肿的男人,手里拿着的登喜路烟斗冒着烟,看着屋内其他几名坐在沙发上的男子,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