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从涂山家离开就遭遇刺杀,涂山家的人无论如何都需要出面慰问一番。
涂山铃等在了甬道旁,亲自扶了殷太夫人下车。
“您感觉怎么样了?”
殷太夫人似乎被吓得不轻,下车时,整个人还有些发抖。
“刺客很厉害,很专业,应该跟天和谷那群人脱不开关系。”
涂山铃挑了挑眉,“您请先进去休息,天和谷那边,我会亲自去查。”
殷太夫人欲言又止,最后只拍了拍涂山铃的手,以示安慰。
轻轻的三下拍得涂山铃一愣,这是一种安抚似的拍法,这种拍法让涂山铃立刻意识到,刺客真正的目标不是殷太夫人,而是顾怜。
她向顾怜看去,顾怜的脑袋都快埋进胸口里了,整个人显得可怜弱小又无助。
杀顾怜?
这样一个小姑娘?
为什么?
涂山铃顺势扶住了殷太夫人,“很抱歉,让您受到了惊吓,我已命人准备好了安神茶,您喝一杯,暂且在涂山家休息几天,等我查明的事情,您再回家不迟。”
殷太夫人从善如流,“多谢少主。”
涂山铃向涂山锦丰看去,“去看看殷家主那边什么情况。”
涂山锦丰点点头,朝后面跑去。
涂山铃的脚步继续往前走,心却跟着涂山锦丰朝后面去了。
如此乖巧听话的涂山锦丰可不多见。
这样的大弟,只有在犯了错时,才会出现。
涂山锦丰,是你吗?
涂山铃不动声色,送殷太夫人进了屋,亲手送上了一杯安神茶。
“阿怜,你好好陪太夫人。”
顾怜怯怯懦懦地点头,直到涂山铃走了,才敢继续往自己杯子里倒安神茶。
殷太夫人闭眼假寐,透过眼皮的缝隙,将顾怜的行为看在眼里。
她闭紧眼睛,抛开了遇刺的事情。
殷家主不能多留,涂山锦丰招呼卫队护送他回家。
涂山铃站在月洞门里,等马车碾地的声音消失后,才转了出去。
涂山锦丰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大跳,“长姐!”
涂山铃看着涂山锦丰的眼睛,“是你?”
涂山锦丰很想说不是,可看着长姐笃定的眼神,他说不了谎。
“是。”
涂山铃:“就因为你觉得她可能有问题?”
涂山锦丰:“不是我一个人觉得。”
涂山铃:“没有证据,一言定生死,会滋生人心里的恶。”她点了点涂山锦丰的心口,“人的心会不断膨胀。”
涂山锦丰:“我让你失望了。”
涂山铃:“我不失望。”
涂山锦丰瞪大了眼睛,都这样了,阿姐还说不失望,怕不是在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