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附议。”臣子纷纷出列附和杜悰。
武宗犹豫,他是生气,气得肝疼。可这不是两个莽夫打架,他扇个耳光,他回个飞腿。
是要动用大量人力、物力、财力才能解决掉问题。能速战速决还行,不能的话在拖上一年半载。
哎,难呢。武宗纠结。咋办呢?同意还是不同意?
李相:“陛下,昭义镇地处内地,和河朔三地不同。河朔三地是历史遗留问题。陛下,切不可对昭义镇在开恶例。一旦开了恶例,其他藩镇纷纷效仿,陛下该如何自处?”
是呢,丞相说得在理,武宗颔首。杜悰眉头打结,面向李相。
“话是这么说,可是钱从哪来?一旦双方对立,钱从哪里出?”
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杜悰质问李相,到时候要钱还不是我们户部官员为难。
李相看看杜悰,对他拱拱手,没接杜悰的话茬。转向武宗。
“陛下,如果和昭义镇开战,困难肯定是有,但困难是暂时的。总比只为眼前平静,而遗留无穷后患要好。”
群臣嗡嗡之声鹊起,他们质疑李相观点。先不说后患如何,眼前的祸患,不是你上下嘴皮一动,就能解决。
想法是好的,但现实是残酷的。一旦开战,派谁去打?怎么打?胜算几何?朝廷对潘振兵力支配力度有多大?都是需要现实考量的问题。
李相眼巴巴看向武宗,武宗抬手制止群臣的躁动。
“各位爱卿,朕支持丞相的建议。”
杜悰上前一步,张嘴还要争辩,武宗抬手,“朕意已决,爱卿勿要多言。”
偏将和手下送达文书,有官员客气地送他们到驿站休息。偏将和手下没在长安逗留,休息一晚,原路赶回昭义镇。
李相在朝廷力主大局,说服陛下,准备和昭义镇背水一战。
李相不知道,他所要调度的千万将士中,他的女儿李宝钏,如今更名柳叶,赫然是千万将士中的一员。
丰州防御使石雄自从上巳节收到河东节度使刘沔的密报,提醒他关注昭义节度使。石雄隐隐有种预感,山雨欲来风满楼。
柳叶对于石雄石扒皮的绰号,越来越认同。平日里的训练强度已经不小,自打上巳节之后,石雄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训练强度再次加码。
晚饭后,又加了六里地负重跑。常胜紧随在柳叶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带领二百人的队伍,负重跑步。
军队在丰州城外训练。暮色笼罩的大地上,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背包拍打身体的声音。盈河对岸吐谷浑人嘹亮悠扬的歌声。
柳叶聆听仿佛带上韵律的声音,尽量转移注意力。这两天来月事,运动量大的缘故,出血量比往常多。又一股温热的液体涌出来。
她准备好多麻布,有机会就投洗出来,重复利用。没机会就一次性消费。
平日里和弟兄们风雨来雨里去,爬冰卧雪,挥洒汗水,她时常忽略自己女性身份。
跑到终点,柳叶解下包裹,掏出布条。
“常副尉,队伍就地休息。”柳叶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