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大婚那天,属下可是要去闹洞房的。”柳叶招呼常胜、张虎共同敬石雄。
“还有我们,我们也要去。”周羽和薛尚跟着凑热闹。
温庭筠白眼向天,把玩酒杯说道:“石将军当今盖世英雄。仕女名媛才能得以配上将军。不过我倒是想起一个笑话,说是一位布衣,找了一位贵胄千金,至此官运亨通。也就是说,有些人从布衣到仕途,不过是隔着一桩婚姻的距离。这个笑话好笑吧?”哈哈哈哈。
温庭筠哈哈半天,没人配合,只有他一个人空旷的大笑声。
李将军面色严肃,薛尚一张温文尔雅的脸庞也有些兜不住。柳叶的心还是痛了,像是有一根针在剜肉一般。
朝堂上武宗和李固言一番对话,薛尚可不就是这位布衣。周羽知道各中缘由。
温庭筠实属不知者不怪罪,他真是无心之言,并没意有所指的企图。歪打正着对应翁婿两个这层关系。
“从布衣到官运亨通,能借助婚姻的媒介,这也是本事。恕老夫直言,温公子别看才高八斗,但借助婚姻这条路出仕,你怕是没这个本事。”
温庭筠何许人也,才高八斗不是盖的。立马厘清原委,仰头笑道:“据温庭筠看来,借助裙带,不是君子所为,所以呢,温庭筠刚才只是称呼诸位是正人,没敢冠以君子名号。充其量长得周正而已。温庭筠自认不是君子,但也不屑于裙带二字。”
周羽拿筷子夹起一张樱桃毕罗,笑道:“这饭好软。”
听在薛尚的耳朵里,此时就发生严重歧义,变成你这是吃软饭。
张虎粗线条,反正他是没希望走裙带之路。附和温庭筠说:“吃软饭有啥劲头,受气。堂堂八尺男儿,看着人家脸色过日子,没劲。”
常胜举起酒杯,哥俩敬温庭筠,“大才子,你看我们二位,还有他,”常胜指柳叶,“堂堂须眉想要功名,就在马背上博取,拴在女人的裙摆上求取功名,不算好汉。”
薛尚的脸红白相间,一会害臊得红了,一会被气的白了。今天这个酒局设得,给自己找不痛快吗?这不是。
对面那位尽管没落井下石,但嘴角一抹讥讽的笑意,薛尚火大。
他着谁惹谁了,是这帮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石将军,石府安置在长安吗?”周羽转移话题。
温庭筠一笑不在纠缠这个话题,端起酒杯还是和柳叶拼酒。
“我正物色府邸,家安置在长安,我在外驻守,内人也能有人照应。我这边的亲眷没有谁,父母均已过世,没有兄弟子侄。老哥一个。”石雄倒也不避讳自己身世。
“彼此彼此,我也是族人稀少。”温庭筠颇有同感。
石雄:“南诏国的世子还在西南地方书院读书吗?”
李将军:“自打南诏王病重,南诏世子已经回到南诏国。南诏国和其他蛮夷民族一样,都在蛰伏,伺机而动,说不上何时伸头出来咬人。”
石雄深有同感:“驻守一方就是这样,睡觉都要睁只眼睛,生怕边境出一点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