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好呢,那是你家传之物……这使不得……”她一面说一面摇手道!
“姐姐说的哪里话啊?你我之间还这么客气啊,我早把你当成这天下唯一的亲人了!再说,若不是姐姐您,《神匠谱》早落在坏人手里了……”
桓楚朗声言道!“那不太好吧……”她不好意思说道。
“给,您拿去看吧,呆会我给你找些木料去……”他说着便伸手入怀,取出《神匠谱》递到白衣姐姐面前……
楚好那日从桓楚手中接过《神匠谱》之后,除了运功疗伤,便专心研读《神匠谱》,她想在疗伤这段时日将它依依熟记于胸,等以后再慢慢琢磨里面的玄机,故此,桓楚给她床边放了好些木料,他也没见白狐姐姐,做一件木制品,每当桓楚问她时,她便说:“姐姐笨得很,还没瞧出名堂来……”桓楚便笑着道:“那您慢慢学,左右您眼下也没事可做……不急、不急……”
“你是不是瞧姐姐笨得紧……”楚好试探着问!
桓楚这几日一直忙得很,除了练功外,他还得抽时间,奔山去找什么蜘蛛、蝎子、蜈蚣、蟾蜍还有蛇……,别看它们算不上稀罕物,可它们会走,找起来一点不亚于什么千年灵芝、万人参!等找回来,喝上几口生水,便得忙着自己亲手做饭,洗衣裳,每每等躺在床上,浑身就软得快成了一包血水,没了骨头架子!
半个月过去了,桓楚的五毒还是没找齐,楚好的内伤却好了,她终于能下床走走,好久没出屋子,她觉得看什么,都觉得那么的惹人喜欢,一草一木,鸟鸣虫叫,微风弯月,碧水青天都是那么的有诗意,那么的解风情,她这才不禁觉得天下万物是何等的奇妙,天地阴阳是何等的神秘!她想到此,又禁不住手痒难骚,于是便情不能禁,甩出长鞭,翻身跃起,鞭子耍的似长龙飞蛇,飕飕地舞的周遭树摇花落,而她却在竹林树影间忽左忽右,忽而跃身而起,旋视于空;忽而轻燕点水,单足立地;又一眨,早已窜到树冠之颠,倏尔从此树颠跳到彼树树颠,倏尔又从那树颠,跳到那竹顶。就在忽左忽右;忽而上,忽而下,忽而又窜上树颠,手中的长鞭却似毫没闲着,不但舞得鞭子啪啪直响,而且把树叶,树干都抽断了,甚至连竹子也敌不过她的鞭子,被拦腰挥断得也着实不少,简直让人难以相信,那是用鞭子挥断的……
“好,我来陪着姐姐耍两招……”这时不知桓楚从哪里冒了出来朗声道。
紧接着他便跃上前去,拔出腰中剑,与白衣姐姐一决雌雄,他们彼此方一出招,便能看得出桓楚出招时显然没楚好的招势那么轻灵自由,飘逸不定,楚好每招每式都走在桓楚之前,逼得桓楚只能有招架之力,哪里还有半点还手之地!桓楚眼见白狐姐姐步步紧逼,鞭鞭向自己挥来,他只能向后连连退却,他心念电转道:“姐姐是怎么了,处处出这么狠的招式,好像要杀我似的……”
“啪”的一声,重重的一鞭落在他胸前,把他甩出数丈之外,楚好不由得大吃一惊,知道自己使出全力,她只是想逼出桓楚功夫增强到了何种境界,哪知他用心不专,吃了她一鞭子,别说那鞭子抽在肉身上,便是打石头上,也成两半,他此时哪还有命在!楚好不禁心中一凉,歹念萌生。哪知,桓楚却缓缓地站了起了,深深地吸了口气,便健步如飞地走到白狐姐姐对面道:“姐姐鞭子好生厉害……好过瘾啊,好快啊!桓儿好生佩服!”
桓楚童心未泯,说的全是真话,哪知楚好听了,觉得他的话是那么的剌耳,好像在讽刺她那是三脚猫的功夫。更让她想不到的是他吃自己千重的鞭力,竟像没事人一般好。
是啊,楚好哪里知道,就在她挥鞭向桓楚身招去时,当他转过神来时,鞭子已然是挡不住,也来不及多躲闪,他只好凝气于丹田,冒一冒险,用自己的内功护住肉身!就连他自己也没想到,吃了白狐姐姐一鞭子,竟没受半点内伤,只是胸口像火烧了一样,有些疼罢了。他想可能不是自己的内功有如此高强,可能是白狐姐姐的鞭子未带功力,若不然,他哪里还有命在?
“好,好,那咱们再比比……”楚好说话间摆出架式道!
“我虽不及白狐姐姐身手敏捷,但我内功确是比她好的……”他想起了那日白衣姐姐与他比试内功,他不知深浅,白狐姐姐差点就命丧他手!
“我何不运内功于剑身之中,任姐姐鞭子有多快,我何去要闪,只须用剑去挡便行……”他想到此,突然睛光大盛,显得信心实足。
“这回可得小心了……”楚好站着他对面关切地言道!
“是,姐姐……”桓楚应声点了点头,谁料他话刚说罢,飕的一声,还没来看清白衣姐姐出手,鞭身已经向他打来,他来不及细想,本能地向一旁闪去,说时迟,那时快,正当那鞭身再差两寸便要打在脑门上,他疾闪向左躲去,鞭子打在空处!紧着鞭子顺势向左带去,他仰面而倒,又险中走胜,避开了一鞭,可就在仰面避鞭时那一瞬时,那鞭子从他鼻尖略过,虽然鼻子没伤到,却把桓楚的一大把额前的头法给削了去,若是别人使鞭子,那头发最多也只能被拔了去,可楚好功力着实厉害,那鞭子早已在她手中成了神器!
接着,她又使出了一招“蛇行龙腾”,这是她自创的鞭招,因其舞时,鞭形似蛇行龙腾,故而以此命之。接着她又使出了“蛇怒龙啸”比之上一招,更是迅捷无比,鞭声振天。这两招桓楚也只有避开之力,毫无半点接招之时。
“我不能再这样躲下去了……我得还招……”他心念电转道,接着他连连向远处滚去,能开滚出离楚好有两丈之余,遂腾空而起,跃上树颠,楚好紧跟其后,也跃在对面的树颠之上,丝毫也不让他有喘息之际,随之又甩出一鞭,这在树颠之上,可不比平地之上,左右都能躲,这只有巴掌大个地方,他向哪里去躲?他这才逼的使出他方才想到的,以剑挡鞭法子,他刚使出长剑,那鞭子便飕的一声,紧紧缠住了他剑身!他差点被那陡来的鞭力拉了下去……他这才想起自己忘了使内力,遂暗暗聚气于胸,使真气注入剑身之上,陡时风声大起,怒发狂飞……树摇鸟惊!桓楚也是衣带飘飘不止!乌黑的长发四处飘去……俩人对峙在两树之间,又是一场两人内力的较量,楚好深知桓楚内力匪夷所思,又知自己大病初愈,哪能再与他这般比试内力,遂与撒鞭而止,可她怎么撒也撒不出,反而越收越紧,眼见她又难逃此劲,桓楚虽有强劲的功力,却不知何使用,他一但倾力而出,便一发不可收拾,无论自己如何想收也是收不住的,故而他看出白衣姐姐不想与他比试内功,他就是没法子,一时间急得他心血沸腾,心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