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塔根还没反应过来,吕方的骑兵就冲杀而去,素来喜欢游战偷袭的鲜卑人被打个措手不及。鲜卑人队形分散,被辽东铁骑一个冲锋,就拦成了三段。
好在这些鲜卑人是游牧民族出身,同样是反应过人,被辽东铁骑冲乱队形后,他们并不慌张,而是拉开距离和对方玩起骑射。
然而,等这些鲜卑人好不容易和辽东铁骑拉开距离,刚挽弓搭箭,便发现对方的箭矢早就无情的对准他们。鲜卑人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听到破空的离弦声响起,白色的羽箭呼啸着钻入他们的面门。
塞外天气寒冷,地面的白雪还未化去,白雪皑皑的大地上溅满了鲜血。
吕涛的辽东铁骑装备精良,但是他们身上的甲胄过于沉重,而鲜卑人虽然身着皮甲,但是机动性比辽东铁骑强出不少。
只是鲜卑人的流矢很难穿透百炼的鱼鳞甲,高速移动中,射出的十支箭,只有六支命中对方,而真正能穿透鱼鳞甲的,只有不到两支箭。
“这是什么盔甲?”屋塔根吓了一大跳,在他印象中,汉人的鱼鳞甲并没有这么恐怖的防御能力,然而,还没等他从惊讶中恢复过来,辽东铁骑再给他来了一记沉重的打击。
对方的强弓硬弩比鲜卑人的角弓射程要远的多!
吕涛部下的骑兵结成防御型的圆阵,用强弩硬弓和鲜卑人对射,无论鲜卑人怎么在他们四周游走环绕,辽东铁骑仗着装备的优势和他们对射起来。
鲜卑人这时候也发现对射根本就不是辽东铁骑的对手,辽东铁骑组成防御的圆阵,凭借防御力惊人的鱼鳞甲,对那些鲜卑骑兵实行密集的抛射,而鲜卑骑兵则是零零散散的游射,根本无法对辽东铁骑造成致命的伤害。
屋塔根在陷入劣势中还能保持冷静,他当机立断道:“撤!一边撤退一边射击,引诱敌人追击,在移动着打乱他们的队形,然后游击射杀!”
然而还没等这些鲜卑骑兵撤退起来,辽东铁骑已经冲杀过去,整齐的冲锋队形如同一把钢刀,狠狠的扎进屋塔根的后军。
“放箭!射杀马匹!”屋塔根见情况不妙,只得下达射杀五千匹战马的命令,然而那些鲜卑骑兵根本不愿接受这个命令,这些战马是淳于部落最宝贵的财产,在草原上,战马是他们第二生命。
对他们来说,这些战马比牛羊奴隶还要珍贵,让他们亲手毁了自己最珍贵的财产,鲜卑人说什么都不愿意。
他们嚎叫着抽起弯刀,向辽东铁骑杀去。
屋塔根眼中留下几滴眼泪,好在他的兵力占了一些优势,此时也只能尽量拖延时间,等待淳于达头的援军抵达。
然而这时,北面一支骑兵快速逼近,吕涛和屋塔根同时变色。
这些骑兵个个高声尖叫,那嘶哑的声音难听的令人发指,不是汉话也不是鲜卑语。
是乌桓人!
乌桓骑兵的首领正是塌顿王的胞弟,屋塔根见状,信心倍增,同时也指着吕涛高声怒吼起来:“干死他们,干死那个领头的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