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花别有用心,引着雷攻塔遁向白衣基老那边。
古歌正在兴头上,局部地区之花忽地紧张起来,轰隆隆,一座巍巍然的高塔倾轧而来,“啊,是雷攻塔。”航州府的总捕头惊道。
怎地,雷攻塔离开夕湖了?古歌稍一分神,白衣基老乘势而上,白霜剑倏地斩下。铛!七星中的一颗飞了过来,拦下白素基的炼魔之剑。
古歌的七星铜剑以一化七,变成七颗星星,悬挂于空。六颗星星连珠射出,砰砰砰,砰砰砰!砸向雷攻塔。
“咩哈哈哈,小子,你敢砸我。”雷攻塔的器灵倏地飘出,立于塔外。
“这就是雷攻塔的器灵!”
柳如花、古歌异口同声道。
刷。佛光荡起,基山寺的大和尚随后而至,他头顶僧钵,手持禅杖,向雷攻塔的器灵喝道:“混账,为何离开夕湖,来到此间。难道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雷攻塔的器灵转过身来,瞥向法海。目光中满是鄙夷,“约定,(消声)驴,你敢命令我?”
“约定就是约定,夕湖水干,雷攻塔才可离开!”
法海每踏出一步,脚下都会升起红莲业火,数千瓣红莲连成一片,倏化火海。炎浪焚天,空间都扭曲了。
雷攻塔的器灵嗤笑数声,右臂抬起,摄来一杆奇形怪状的剑,“法海,比起尘缘,你差多了。尘缘那家伙好歹还能与我gao基,你呢,你的局部地区之花能承受住我之擀面杖的冲击吗。”
法海也不答话,砰的一声,他左掌拍中脑袋上倒悬着的僧钵,钵内的清水分出数缕,浇灌而下,洒在法海的头颅上。“雷攻塔的器灵不再安分,贫僧只得摧毁它。数百年后,新的器灵又会长出。”
长痛不如短痛,法海心意已决。
僧钵内的清水原本只有一滴。别看只有一滴,这滴清水可化江,可作海,异常奇妙。当年,迦基尊者悟道时,曾立于枯柳之下。迦基尊者道成,地涌甘泉,天降仙龄,枯柳得以重生。重生之刹,一枝柳条最先长出,且生有七片柳叶,每片柳叶上凝着一滴清水。迦基尊者取走六滴,留下一滴。
又过了千年,迦基尊者留下的那滴清被路过的高僧取走了,那僧人以紫金钵为容器,盛纳尊者留下的清水。
取走那滴清水的僧人也是基山寺的初代主持,佛力高深,奠定了基山寺的威名。
法海的钵就是紫金钵,钵内的水取自迦基尊者悟道时的那滴清水。
柳如花也不会坐视法海与雷攻塔的器灵撕比,如果大和尚伤到了器灵,雷攻塔的威能将减半,这可不是如花想看到的。
“隔山打叽叽拳。”
柳如花不及多想,起手就是成名绝式,隔山打叽叽拳。顾名思义,隔山打叽叽就是隔了一座山,拳气也可贯透敌人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
“晦气。”
法海暗道一声。
他与如花多年的基情全都成了梦中花,水中影。
法海右脚蹬出,蓬嗤,一团火光迸开,携起数十丈高的佛气。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刺激柳如花,佛气凝成一座五指山,红色的艳火缠绕指尖。“来啊,看你的隔山打叽叽拳能伤到贫僧吗。”法海叫嚣道。
砰砰砰,一串闷声陡地响起,数百道拳气疾风骤雨也似,轰向五指山。
五指山本由佛气聚成,抵挡片刻,倏地炸开,承受不住更多的拳气。可红莲业火冉冉升起,高有两百丈,如同岩浆迸舞。而那些溃散的佛气再次成形,堆砌成一座火焰山。火山口极其平整,像是被人一刀削过。
一尊面容模糊的石像自火焰山底升起,他盘膝坐于莲台之上,左手抓着一串骷髅手链,右手端着一破碗。碗中有黑、蓝、白三色佛光涌出,绕着石像飞舞,很是诡异。
蓦地,石像双眼张开,刷刷,两道厉电驰出,穿过重重焰火,扫爆拳气,向柳如花斩去。
与此同时,石像右手端着的破碗倒扣而下,三种颜色的佛光倾泻而出,像是三道长河,平行而去,并不交汇。
破碗已空,碗口忽地产生一股旋涡吸力,飕飕飕,柳如花打出的“隔山打叽叽”拳气倒灌而来,涌入碗内,居然盛不满。碗依旧倒扣着,可吸进来的拳气也流不出去,它们在碗内横冲直撞,铛铛铛,破碗不住跳动,可还是很结实,也未裂开。数个呼吸之后,碗内的拳气已被化去,而破碗还是很破,看不出任何名贵之处。
柳如花忽地产生一种错觉,那只破碗要比法海的紫金钵还要厉害。
也不知什么时候起,石像和如花的目光对上了。
如渊如狱,石像的那对眼睛像是两潭深不见底的池子,柳如花盯得久了,轰隆隆,灵台遽地幌动,神识迸散,难以成形。而他本人也移向石像,非他所愿。
石像、破碗、骷髅手链,三者密不可分,是一桩异宝。那年,法海带修行,路过一处人烟阜盛之地。
一群基老围了上来,“这位帅哥,哪里去。此城叫做大观园,城主一职由贾氏一族担任。除了贾姓大族外,还有林氏,王氏,金氏。”
“小哥哥,我们都是导游,你初来乍到,让我们带你逛一逛大观园。”
“你们别嚷嚷,吓到小帅哥怎么办,据说,人受到惊吓,局部地区之花不会绽放!”
“喂喂,大观园里怎么有你这等基老,我们要优雅,不污。”
一群自称是导游的年轻人你一句我一句,说什么也不让长着头的法海离开。法海心里急啊,他的修行时间有限,主要是为了积攒功德,修行圆满后,他还要回到基山寺,与一众(消声)驴撕比,争那主持大位。
“让开,否则贫,贫道灭了你们!”法海动了怒火,可他隐瞒自己是僧人的事实。因为大观园的城门口挂着几百颗僧人的脑袋,有的死不瞑目,有的面庞被捣烂了,更多的则是双眼被钉子刺透,鼻子也被削去。
可那又关法海什么事,他又不是大观园的和尚。
“原来是年轻的道人。”
“可你为什么穿着僧袍?”
“难不成假扮成是道人,实际上是(消声)驴。”
这群拦路之人怪笑,对着法海指指点点,更有大胆的人去扯法海的头,想知道它们是不是假,一扯就会掉下来。
更多的人聚了过来,包括守城的门将,他带着两队护卫,怒奔而来。“何人在此闹事,知不知道大观园谁说了算!”门将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