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门将出自贾氏,沾亲带故的,捞到了门将一职。休看他的职位不高,油水却很足。
大观园是方圆千里内最大的城池,来往的行人众多,落脚、补给、做生意、观光……是一处繁盛之地。
“我乃贾正经,是大观园南门的门将!你是何人。”
名为贾正经的汉子分开人群,走向法海。在他眼里,法海分明是肥羊,此时不宰更待何时。况且长了头的法海,唇红齿白,英姿飒飒,贾正经心中赞道,好个小伙子,管他是不是基老,反正爷会把他改造成吾辈中人。
是的,贾正经是头基老。而大观园里的基老众多,姑娘多无大用,除了延续香火,还能做什么。
在大观园,绝大多数女人的地位不高,可有异类。王洗凤是个例外,她是当今城主贾泰迪的夫人。王氏与贾氏都是大观园的大姓家族。他们联姻,自然是强者与强者的……撕比啊!
贾泰迪,人长得很风////流,亦很标致。他自幼就是基老,长大后也不曾改变自己的取向。可他母亲不乐意了,想着自己的儿砸也该成家了,需要为贾家诞下一儿半女,于是就有了贾泰迪与王洗凤的组合。
王洗凤成为贾泰迪的夫人后,以极高的手段将一家人收拾的服服帖帖,一改女子不如男的大观园风气。
可王洗凤的能量终究有限,她还是无法彻底改变大观园数百年来的人文习俗。
对了,忘了一说,贾正经是王洗凤的心腹之一,所以才能捞到南门门将的肥差。可贾正经心里苦啊,别看他人前风光,其实绝大部分收入都要孝敬王洗凤,否则地位不保,别说是肉,就是肉屑也吃不到。王洗凤出了名的心黑,贾正经哪敢和她耍小心眼。
“待我尝过眼前小鲜肉的滋味后,再将他去///势,献于王洗凤。”贾正经暗道。
原来,王洗凤担心丈夫偷食,故而摘了很多小厮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
“贾大人来了,小子,你这下惨了,不,是达了!”
“小伙子,快点跪下,向贾大人献出你的珍贵之花。”
“跪下!”
“跪下!”
“还在等什么!跪下!”
包括贾正经带来的护卫,众人大声呵斥,命令法海下跪。
法海何时受过这等委屈,让他跪下?门都没有。锵的一声,法海摄来一柄长剑,登时,人群安静下来了。
而贾正经身后的侍卫们大喜,均道,好,来了一个傻比,敢在大观园城门亮出长剑,他是不想活了还是不知道规矩。多半是后者吧,侍卫们都没见过法海,他们眼力虽不高深,却擅长辨认熟人、生人以及肥羊。
自法海取出长剑,贾正经就知道事情无可挽回。
大观园有一个规矩,从未改变过的铁规,外人进入大观园,不得携兵器,更不准动手与人撕比。
“小鲜肉,我想救你都救不到。谁让你拔剑了。”贾正经不无遗憾道。
“少废话,贫道初来乍到,真当我好欺负。”法海将剑徐徐抖开,刷刷刷,剑芒炽盛,似烈焰迸舞,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尤其是贾正经,他距离法海最近,眼泪止不住流。“妖道,他是妖道,大家动手擒下他!”贾正经怪叫道。
他招呼侍卫向前,自己则向后退去。
别人的命哪有自己的命珍贵,炮灰才能砌出通往高台的石阶。带来的人都死了,贾正经也不觉得可惜,正好,他们中有几个leng头青,贾正经早看他们不顺眼,借助法海的手除去他们,也是一桩好事。
“死!”
“去死!”
“敢在大观园拔剑,你这牛鼻子小道很有能耐,我最喜欢有骨气的汉子,因为在你死之前局花将为我绽放。”
“注意点形象,我们好代表大观园。”
“我去,咱们算是哪门子贵人,不过是跑腿的,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
贾正经带来的侍卫们一边说笑,一边围定法海。比起扶不上墙的烂泥一般的贾正经,这位护卫才是高手。他们明里尊敬贾正经,其实都瞧不起他,不过是仗着王洗凤的威风,在外嚣张而已。
围观的人也未离开,反而拍手称赞。他们中不乏贾氏子弟,都是些娇气的公子哥,有模有样擅长gao基。贾泰迪是他们的榜样,是他们的目标,更是他们的风向标。
铮、铮、铮。剑气如虹,遽地旋出,法海像是换了一人似的,一出手即枭去七个侍卫的右手,他们的武器落了一地,断手还在地上弹跳。
贾正经也愣住了,眼睛似乎也不疼了。法海的能为过贾正经的想象,“不好,我赶紧向王洗凤报告此间之事。”贾正经心道。有事就拿钱去找王洗凤,就没有她办不成的事情,这已经成了贾正经的做人信条。
想到就去做,贾正经扭头就跑,也不顾和他称兄道弟的侍卫们。
哧。一道剑气倏然飙出,看似极缓,普通人也能看清它的行动轨迹。可就是这样一道剑气追上了足狂奔的贾正经。
噗的一声,剑气灌入贾正经的后颈,并未穿出,留在他脖子内,一通旋动,绞碎了贾正经的颈椎,断掉了他的生机。向前接着跑了几步,扑通,贾正经跪倒在地。刷,法海消失在原地,骤地出现在贾正经前面。扑哧,法海长剑递出,穿透了贾正经的颅腔。“让贫道跪下,你多大的能耐。”法海不悦之极。他手腕一动,长剑旋舞,将贾正经的脑袋带走了。
僧袍一展,法海送出一团佛气,蚀去贾正经的身体,彻底消灭了他的一切。
做完一切,法海转过身来,望向怔怔不语的人群。“谁去知会一声这里的城主,就说有道人来访,他观此地妖气冲天,特来斩妖。”
法海话落,众人像是得到了肯,争先恐后离去,冲向南门。
“大观园,贫僧来了。”法海怒道。
“大师,为何杀掉贾正经。”
一只基老翩然而临,他身高一丈三尺,身披鹤氅,手里拿着一杆青木杖。“在下刘大姥,敢问大师来自何方。”
“刘大姥?”法海哼道。“没听说的名字,想来也不是什么出名的基老。”
“是啊,在下不怎么出名。”刘大姥笑道。“我愿陪你逛一逛大观园,大师可否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