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见了为师为何不拜。”伯乐的声音遽地响起,“给我过来。”小三葬大师的身体不由自主,右臂怒挥,一道光带劈出,怒飚而去,砰的一声,劈中花圈的后背,登时,血水迸开数丈高,“呃噗!”花圈仰天吐出三十斤血液。“师父,为何要杀我。”花圈怒道。
“因为你成了我最讨厌的人。”小三葬大师张口道,他的声音竟然和伯乐的一样,花圈听不出差别来。
“只是一颗眼睛还不足以让我重视。”锦鲤枝道,锵!五花马剑被他祭了起来,因为剑灵被封印了,锦鲤枝也不担心五花马剑会飞遁而去。
“哦,你要以我葬情宫的神兵对付我吗。”小三葬大师背对着锦鲤枝,笑道,此时,他的身体已被伯乐的眼睛控制,灵台也蒙了一层乌光,神识俱灭。
“一具劣躯,也想与我抗衡,伯乐,你是盲目自信还是心虚。”锦鲤枝宫扇挥动,剑风怒舞,卷起五花马剑陡地劈向小三葬大师。
“让你看一下什么是真正的伯乐之手。”小三葬大师道。蓬!蓬!大师的双肩炸开,蓦地,两条手臂伸出,一条挥向五花马剑,大手张开,即要摘剑。第二条手臂则扫向锦鲤枝。
“喂喂,你这老家伙实在是没礼貌哎。”雀沧海忽道,“我让你帮我看一下我的马,你置之不理,是瞧不起我吗。”将手一抖,雀沧海唤出地魁刀,照着小三葬大师就是一刀,铿锵,刀吟尖亢,犹如鹤唳。一道数百丈长的刀流怒啸而出,当!砍中小三葬大师的第二条手臂,将其劈退。
俏布斯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掸去衣服上的泥尘,雀沧海将他踹倒在地,俏布斯浑不在意,谁若能杀掉白雀宫之主,他愿付出任何代价。
“你不能走。”咖啡雀将俏布斯拦了下来,“师尊有说让你离开吗,师母。”咖啡雀打趣道。
“哼。”俏布斯不悦,“师母?你在叫我?”
“我白雀宫除了你,还有谁能做我的师母。”咖啡雀道,“师尊如何待你的,你又是如何待他的,我都看在眼里。”
啪!
俏布斯一掌拍出,扫在咖啡雀脸上。
“你(消声)毛尚未齐全,也敢这样和我说话,是雀沧海太惯着你了,还是当我不敢杀你。”俏布斯怒极,他今天的心情很糟。
雀沧海也瞄到了下面发生的一切,可他置之不理。俏布斯再一次伤到他脆弱的芳心,他也是有些火气的。
当啷。小三葬大师的肩上长出的第一条手臂抓住了五花马剑,狠狠钳住,不让其挣离,“我又不是没杀过剑灵,五花马剑,你还不消停!”小三葬大师怒道,他已经成了伯乐的傀儡,也能说是分身。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伯乐在背后驱使。
轰隆隆,气浪枭爆,剑气迸舞,寒光拂扫霄汉。小龙门再次降下,镇向小三葬大师。“你们让我厌恶了。”锦鲤枝道,他手中的宫扇演化为长剑,剑指小三葬大师。
“不,让我来。”雀沧海拧身而去,地魁刀劈向小龙门,砰,将其撞飞数百丈,“伯乐,我要剜出你的眼睛。”
“哼!”小三葬大师已经降服五花马剑,陡地挥动长臂,“二泉映剑。”伯乐的的声音遽地响起。
五花马剑倏地绽放十余万道剑流,剑流倏分,一半上浮,一半下堕,化为两道清泉。铮铮!万剑齐鸣,每道清泉中似乎隐藏了数不清的长剑。
哗!
哗!
两道清泉遽地涌开,荡扫长空,涤尽铅云,一左一右,向雀沧海涌了过来。锵!锵!锵!杀伐之音绵密而起,清泉之中,升起一柄柄无柄之剑,剑锋所向,即是白雀宫之主。
“好个二泉映剑。”雀沧海喜道,他陡地停了下来,身在虚空,左臂挥扬,手结朝凤印。登时,瑞彩迸喷,祥光纷沓而至,彩凤!一只彩凤遽然而至,它双翅展开超过百丈,凤目生辉。呼!彩凤振翅而去,怒扑向左边的那道剑泉。当当当!当当当!无数长剑被它抓断,泉水迸炸,断剑齐坠,剑光窜舞,让人目不暇接。
“彼岸花开。”几在同时,雀沧海喝道。右手怒挥地魁刀,刀气如海吞月,逐鹿天下。刀气所经之处,(消声)花竞相开放,竟将右边的那道清泉隔开了。
“该死。被伯乐占据了身体的傀儡也不是雀沧海的对手吗。”俏布斯不掩杀意,心道,“奇怪,他的中醋烟蛇哪里去了。”
嘭!
一道千丈长的蛇尾扫下,重重地劈中小三葬大师的头颅。是中醋烟蛇,雀沧海的契约兽。
“混账。”
小三葬大师怒道,“你怎敢偷袭本宫。”
刷!刷!两道寒光迸起,自小三葬大师双眼窜起,斩向蛇尾。“我不恋战。”中醋烟蛇笑道,蛇尾雾化,倏地散开。两道寒光劈空了。
“我就说嘛,中醋烟蛇很讨厌。”俏布斯小声道。
当!金声遽起,雀沧海一刀斩断小三葬大师抓着五花马剑的手臂,并且夺走了神剑。“锦鲤枝不让我拿剑,我偏要抢走。”雀沧海忖道。
黑影投下,无边无际。哧哧哧,哧哧哧,剑气密集扫下,是小龙门飞坠而下。“喂喂,锦鲤枝,你不会是想将我一起镇在下面吧。”雀沧海道。“别啊,我们是朋友,不该伤和气的。给你的剑,我不要了就是。”雀沧海一振臂,投出五花马剑,掷给锦鲤枝。
“还是那么小气,一点也不可爱。”雀沧海抱怨道,身体却很实诚,刷,向西遁出,躲过了小龙门。
“葬情宫的人不安分了吗。”
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响起,鸦羽漫天,纷纷而至,一双眼睛不带任何色彩,倏然瞥向小三葬大师。
“啊,你是……”小三葬大师不由郑重起来。
“是大宫主!”
“大宫主来了。”
黑小二、温酒侯异口同声道。他们蓦地跪倒在地,迎接天鹅宫的无上掌教,丑小鸦。
在丑小鸦前面站着一对剑仕,男的抱剑而立,女的手捧古筝。“黑小二,温酒侯,起来吧。”丑小鸦道,“这里不是天鹅宫,无需太多礼数。极悲殿怎么成了废墟,锦鲤枝,你的心血付诸东流了。”
“你会看得起极悲殿吗。”锦鲤枝道。
“不会。”丑小鸦道。“你生得太漂亮了,让吾厌恶。”他又道。
“是你心理太扭曲。”锦鲤枝道,“瞎了天鹅宫的名字,里面养的都是一群丑人。真是难为你了。”
“敢这样和吾说话的人不多了。”丑小鸦道。“锦鲤枝,你是其中的一个。”
“本宫呢。”小三葬大师道,“伯乐可否能入你眼。”
“葬情宫不好好躲着,非要出来,吾会放过你们吗。”丑小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