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大狼的兄弟,也是基老中的豪杰,而且和他一样迪奥的还有一百零七个汉子。
“我弟弟雾二狼,不能就这样死的不明不白。可怜他的gao基本事已经出神入化,自他死后,一身本事都随之消散。更过分的是他的结义兄弟,全当二狼不曾存在过,他们号称一百零八好基老,原来不过如此。”雾大狼相当鄙夷二狼的结拜兄弟们。“还是自家兄弟靠得住,二狼,你放心,欧巴会为你报仇的。”大狼的心里已被仇恨凿的千疮百孔,若不是为了二狼,他早已随他而去了。
大狼与二狼从小没了双亲,是大狼将二狼养大的,并授予他gao基的技艺,可舞二狼天赋异禀,生有绝品大姬姬,更是将gao基发展成艺术了。大狼也是自叹弗如啊。
“死了,二狼死了!”雾大狼恨恨道,可他将滔天的仇恨藏在心底,脸上却挂着笑,“大官人。”
“去,将金链子拖走。”东门庆不悦道。“这蠢货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让贵人看笑话了。”
“是,大官人。”雾大狼笑道,他大袖一甩,基气迸出,卷起地上的俏基老金链子,“跟我走吧,金链子。你再不识趣,东门大官人真的会杀了你的哦。”
“你!”金链子怒道。他与雾大狼一向不合,如今受到他的恩惠,更是觉得恶心。
倏尔,大门里又走出一人来,此人唤作金刚儿,和金链子的关系最好,同样仇视雾大狼。“让我来吧。”金刚儿笑道。他也不管雾大狼是否同意,直接拉起金链子,将他带走了。
雾大狼仍然在笑,因为金链子与金刚儿都不被他放在眼里,东门庆的基友之中,最让他忌惮的是梨瓶儿。
梨瓶儿,生得比姑娘还好看,翻遍方圆千里内的汉子,都没人像他那样(消声)艳。东门庆可以和知府分享他的任何基友,可有一人除外,即是梨瓶儿,除了东门大官人,谁也不能碰他。
表面上,梨瓶儿很和善,不与人为敌,可雾大狼的心机不在梨瓶儿之下,知道对方都是装出来的。
东门府,除了梨瓶儿之外,还有一头汉子,胖胖的,叫做胖春梅,他和梨瓶儿是一块的,事事都依着梨瓶儿,他看似没有主见,可实际上也是极厉害的主。
金链子与金刚儿是一伙的,在东门府,他们看似最强大,其实不然,梨瓶儿与胖春梅才是。
“真是想谁谁就到了。”雾大狼暗道,因为他看到了梨瓶儿缓缓走来。
既然梨瓶儿出现了,和他形影不离的胖春梅也不远了,果然,那胖胖的汉子也出现了,他手里捧着一本书,那封面赫然写着《金平眉》几个字。“哦,这厮什么时候对看书感兴趣了,而且他看的书可是(消声)书啊,市面上找不到的,若被人看去,报告给知府大人……算了,知府大人不会为难东门庆的。”
刷刷!
梨瓶儿目光如电,遽地瞥向忘禅儿与乌霞山的阿萌。“这两位是……”他问。
见到是梨瓶儿来了,东门庆笑道:“他们都是我的贵客,瓶儿,就由你来招待他们,记住,他们都是正常的汉子与姑娘。”
“哦。”梨瓶儿道,可他的眼睛始终盯着忘禅儿。
问禅刀的器灵极是不悦,他被盯着看,感觉很不舒服。哧哧哧,哧哧哧!数千缕刀气迸绽而出,它们像是白色的长线,缠向梨瓶儿。“这汉子该死。”忘禅儿忖道。他已经出手了,要除掉他。
可是刀气一靠近梨瓶儿,像是泥牛入海,一去无回。可梨瓶儿依旧冷漠,别说是受到重伤了,就是面皮都没被划到。
乌霞山的小狐狸也觉有趣,因为她知道忘禅儿动了杀机,适才,他放出去的刀气,常人看不到,她却是能看到的。然而就是一介凡人,千佛山的小和尚不能杀掉他。“看来俏药郎身边聚集了很多有趣的汉子啊。”阿萌心道。“难怪主人让我盯着他。难道他还有其它的用处?”
金刚儿本来挽着金链子的手已经走出十几丈了,可他们感觉到现场的气氛不对,遽地停了下来,偷偷观察东门庆、梨瓶儿、胖春梅以及新来的两位贵客。“梨瓶儿,他为何挑这个节骨眼,与大官人的客人为敌!”金链子悄悄问道。
“我也不知。”金刚儿期待道,“你我都知,东门府,雾大狼不足为虑,我们真正的敌人是梨瓶儿与胖春梅。他们今天要是惹恼了大官人……”金刚儿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与金链子都懂,东门府,俏药郎才是真正的主人。他让谁生谁就不能死,他若让谁死,谁就别想活下去。
金链子与金刚儿安静地看热闹,乌霞阿萌亦然。雾大狼颇觉奇怪,他有意和梨瓶儿结为盟友,这样就能将东门府掌握在他们手里,“我还是静观其变,如果梨瓶儿不能化解这次的危机,我何必与他结为姐妹。”雾大狼心忖。东门庆必须死,可他死后,偌大的家业如何处置,这才是关键所在。
“瓶儿,瓶儿!”胖春梅也觉察到东门庆的脸色不对,当即提醒梨瓶儿。
“退下。”梨瓶儿右臂一振,嘭的一声,撞开胖春梅。
“啊!”春梅惊道,因为梨瓶儿从没像今天这样失态,“不好,他难道真要与大官人的贵客为敌。”
“梨瓶儿!”东门庆不冷不热,忽然道。他虽爱着眼前的汉子,可他更爱自己的命。梨瓶儿若是不识好歹,他不介意杀了他,或者将他送给知府。要知道,知府可是觊觎梨瓶儿很多年了。
“无妨。”
然而,最先开口的却是忘禅儿,他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看到忘禅儿表态了,东门庆也觉悬着的心放回去了。“春梅,将梨瓶儿带走!”俏药郎怒道,“不长眼的东西,再有下次,我非杀了你们不可。”
“是。”胖春梅急道。
察觉到东门庆真的动怒了,春梅不敢有怠,他的基色很一般,不像梨瓶儿与金链子、金刚儿、雾大狼等人那么俊美。可他能在东门府占有一席地位,而且位置稳固如山,也可见他的能耐。
胖春梅的力气都快用尽了,可仍不能拉走梨瓶儿,他吃惊非同小可。当即低喝一声,左掌抓着的《金平眉》也随之隐去表象,化为一金算盘。“梨瓶儿,得罪了。”春梅大声道。他没时间了,因为众人都在门口看着他与梨瓶儿,而且府中与过路的人越来越多。东门庆又是极爱面子的人,当众出丑,他定会恼羞成怒,而那时,胖春梅与梨瓶儿谁也别想活命。“草,梨瓶儿今天吃错药了吗。”春梅在心里恨道。
当的一声,春梅左手抓着的金算盘砸了下去,击中梨瓶儿的脑袋。可让春梅感到奇怪的是,瓶儿并没躲避,他明明能躲开的。别人不知,春梅却是知道的,梨瓶儿是修士,不是寻常基老,可他的修为被人以独门手法封印了。即便如此,对付一般人,梨瓶儿还是绰绰有余的。
哗啦啦!
一道清泉自梨瓶儿颅顶迸涌而出,泉水高百丈,寒气散开,冻掣千丈方圆。就连东门府的两个石狮子都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冰。
东门庆虽是凡人,可他的基油油田里有烛芯啊。他稍一碰到寒气,烛芯再次燃起,呼噌,焰火窜出俏药郎的七窍,将周围的寒气一扫而空。连带着,小狐狸与忘禅儿身边也是暖风拂舞,他们像是置身于江南午后的亭子里,欣赏着轩榭楼台,池中游鱼。
“我明白了。”忘禅儿笑道。
“阿萌也明白了。”来自乌霞山的小狐狸同样笑道。
两人相视而笑,他们明白之前梨瓶儿为何没被忘禅儿释放的刀气绞成碎尸。皆因他的身体之中藏着一尊宝瓶。
刷刷刷!宝瓶绽放数万道光华,贯穿梨瓶儿的身体,而他的头颅涌出的清泉仍在,“我落魄到今天,都因和尚!”梨瓶儿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