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
“他现在的生活落魄?”
金链子与金刚儿两脸懵比,都不明白梨瓶儿在讲什么。
在东门府,除了俏药郎之外,就数梨瓶儿最有威望,有些眼力的都知道他是绵里藏针,杀人不见血。
现在,梨瓶儿当着东门庆的面说他落魄如斯。
“梨瓶儿!”
东门庆的耐心已经没了,他感到自己受到了诬蔑。“梨瓶儿,我一向待你不薄,为何这般轻视我。”
轰!
轰!
俏药郎的七窍再次迸出几十道烟光,五彩缤纷,像是毒瘴,当即将梨瓶儿罩住了。
乌霞山的阿萌笑道:“大师啊,你们千佛山真是遭人厌恶啊。随便碰到一个基老,他都说你们对不起他。”
忘禅儿道:“他身体之中的宝瓶,非是凡宝,与我佛门有缘,我应收走。”
阿萌道:“难道我不知它是宝物,我的主人不知它是宝物吗。在你来之前,我已经观察东门府很长时间了,而且在我之前,主人也来过,她自然见过梨瓶儿。”
忘禅儿道:“你想说什么!”
阿萌道:“主人都不取的宝瓶,你说那代表什么!”
忘禅儿道:“代表你的主人无能啊,若非不敢取,就是取不走。我则不然。”
在乌霞山的小狐狸与问禅刀的器灵争辩之际,俏药郎恼怒异常,誓取梨瓶儿的小命。胖春梅吓坏了,抓着金算盘,不知该如何帮助瓶儿。
如果梨瓶儿死了,胖春梅在东门府的好日子将会一去不复返。所以最不希望瓶儿死掉的人就是春梅了。
“噗!”
忽然间,梨瓶儿一张口,一道血水飙出。他以及他身体里面的宝瓶都受到了烛芯的压制。
这也是梨瓶儿为何待在东门庆身边的缘故,他想重拾过去的修为,更想唤出宝瓶,就像以前那般。可命运给他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他现在什么都做不到啊。
雾大狼冷眼旁观,他看出来了,东门庆虽然表现的很想杀掉梨瓶儿,实则不然,他还是很爱他的,是在保护他啊。烟光已将梨瓶儿彻底罩在下面,任凭他颅顶的那道清泉如何冲撞,也难轰退烟光形成的光罩。
东门庆这时又转过身来,正对着忘禅儿,并道:“大师,梨瓶儿今天忘了吃药,他平常不这样的。”
忘禅儿道:“他因为没吃药,所以才感觉自己萌萌哒吗。滑稽啊!”
震怒!
问禅刀的器灵怒了。因为俏药郎分明是在敷衍他,他眼里见不得沙子的。嗤嗤嗤,嗤嗤嗤!忘禅儿双臂一振,万千道白色的刀气电掠而出,斩向东门庆以及光罩。
“有趣。”金链子忽道,“东门大官人看来是保不住梨瓶儿!”
“嗯,我也是这样认为的。”金刚儿亦道,他始终和金链子站在一起,两人的盟友关系坚不可破。
胖春梅不知何时溜走了,他竟然走向了雾大狼,“大狼,求你一定要救瓶儿。”春梅哭着说道。
“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雾大狼冷笑道,“春梅,你怕是找错人了。你看那边。”大狼指着金链子与金刚儿,“他们在大官人面前才能说上话。”
胖春梅不依,又道:“大狼,只要你能救下瓶儿,我愿将金算盘送给你。”说罢,他还真将算盘双手奉上,献给雾大狼。
其实,东门庆也着急啊,因为他太爱梨瓶儿了,瓶儿在他心中的地位之高,仅次于他自己的命。胖春梅也是看出了这一点,才敢当着俏药郎的面去求雾大狼,台阶,大家都需要台阶下。
蓬!蓬!蓬!
东门庆的身体,炸开一团团烟雾,烛芯绽放的火光难以维系,似乎承受不住忘禅儿的刀气。况且,烛芯与烛身本是一件至宝,属于佛门。而问禅刀也是佛门之物,宝物之间都有感应的。烛芯不愿与问禅刀的器灵为敌。可这样一来,苦了的人可就是东门大官人。
失去了火焰的保护,东门庆像是置身于万千锋利的长刀之下,就是一刀刀剐下,他也休想活命。
轰隆一声巨响,火光滔天,烈焰迸荡。那护着梨瓶儿的光罩最终还是破了。
胖春梅与东门庆都感到绝望了,因为依忘禅儿的修为,他杀掉修为近乎全无的梨瓶儿再容易不过。
“完了!”
“不好,瓶儿逃不过这一劫。”
“太好了,这该死的美人终于快死了。”
“哈哈哈,我们少了一个可怕的敌人。”
在场的诸人,心思不一,都觑向梨瓶儿那边,等待着刀气斩落,枭去他的头颅,断送他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