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将军。”温婉几步跟上冷慕寻，同他进了营帐，心里的几分不确定让她看起来有些慌乱。
“你该换药了。”说着，冷慕寻半点不提温婉所惧怕的事，而是动作轻柔地替她拆下纱布、清洗伤口、抹药、包扎。
当一系列的步骤都完成时，休息的钟声也已经敲响。
“去操练吧。”
“将军，你是不是喜欢男人？”温婉想问，但是她看着冷慕寻，嘴里说出来的只有一个字，“是！”
温婉越来越相信大肚的话，冷慕寻一定是极为看重自己的。
是以，每日替自己包扎、换药；每日提醒自己服药、休息；每日牺牲他的时间教自己箭术；每日……
温婉虽也听闻，颜良城一向有那种以色侍人的男子，也有不少男子有断袖之癖，但养宠都是豢养，像冷慕寻这样子的种种行为来看，明显更像是在培养自己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阿文，今日兄弟几个去外城喝几杯，你去不？”
又是十日过去，明日便是休沐，温婉知道这儿的兄弟大多是低下的男人，但如今有了赏钱总喜欢出去乐呵乐呵，平日他们是不熟悉的，也不知今儿怎么就叫上了他。
“我，就不去了吧……”温婉婉转地回绝，“万府虽不苛待，可若是一夜不归，想来不好。”
“怕什么！”一个男子道，“你万文！是我们冷将军看重的人，她万大人能耐你何？”
呃，确实是不能奈我何，可我虽然跟你们混作一团，却也不能跟你们这群下等的男人一道喝酒吧！温婉摇头，要知但凡有个万一，我可是名节尽失啊！总不能一口气，娶下这：一、二、三、四……这么多男人吧？
“去吧去吧！今日赵炎也去，我知你虽不善言辞，但你对赵炎那伤可是记挂着的，难得有机会，总得喝一杯，一笑泯恩仇不是？”
大肚不知是从哪儿冒了出来，提起了那多日前被温婉一箭穿股的赵炎，这么一下，还真是不好不去了。
“这……”温婉犹豫，“那……”
“行了！这不还有我在么？”大肚推搡了温婉一把，就替她做了决定，“赶紧去换了衣裳，半个时辰后，还是校场见！”
说着，大肚带着一众人大大咧咧地走了，留下温婉抽搐着嘴角。
“万洗，若是我今晚三更都不回来，去告诉万大人，我可能在外头喝醉了，然后来接我！”温婉换好衣裳，这般交代万洗。
“好，阿文，你可小心着些。”万洗也是十分担忧，“大肚之前同我喝过，他们是极能喝的！”
……
“谁同我说你们极能喝的！赶紧起来，起来跟我喝酒呀！”
这日三更半夜，早已漆黑一片的道儿上，一间小酒肆依然灯火通明，里头醉倒了一片，只有一个穿着青衫的清秀男子咯咯地笑着。
这人便是温婉，她伸手推了推早先说好要为她挡酒的大肚，“大肚，大肚！你醒醒……”
又扯了扯软在地上的赵炎，“赵兄，赵兄……”
“怎么都醉了……”温婉皱眉，不高兴了，几步跑到酒肆老板跟前，“你！就你！来跟我喝酒！”
老板大惊失色，本是二更天就要打烊的店，因着这几个客人手头阔绰才熬夜接待他们，此时却要搭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