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陛下还派了太医过去给谯王诊病。”
“谯王这次也许真是病的很严重。”
韦皇后冷笑道:“装的!”
“他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为了回京,他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年纪轻轻就天天诅咒自己重病,就不怕有一天真的应了验?”
不过,说到重病,她突然灵机一动。
“谯王这次生的什么病?”
韦巨源愣了一愣,马上应道:“听说是心悸之症。”
他用好奇的眼神盯着皇后,总觉得,这个问题动机可疑。
“哦,原来是心病。”
“你去吩咐太医署,就说是我的意思,让他们多寻几副好药,给谯王送去。”
“这孩子多年在均州,缺医少药的,也是苦了他了。”
送药?
送什么药?
毒药吗?
韦巨源刚刚松懈下来的心,瞬时又绷紧,怎么回事?
难道,她还是没听进去?
定要置谯王于死地?
韦皇后见他两眼巴巴的,半天不回话,知道他是想歪了。
“尚书不必担心,我不过是让人送些补药给他,不会要他的性命的。”
“我也想明白了,他人都已经过来了,我在半路上出手,反而更容易让人联想到是我动的手脚。”
“你说得对,不如等他入朝,我再找机会惩治他,总之,这一次我是不会让他活着走出长安城的!”
哎,嘴皮子磨破,没想到还是白费口舌。
韦巨源耷拉着脑袋,无可奈何。
如今,也只能边走边看。
“皇后,还有一件事,根据老臣得到的消息来看,这次谯王能够顺利回京,都是甘元柬的功劳。”
“甘元柬,这人是做什么的?”
韦皇后的眼前闪现了一大串的人名,她反复搜索,仿佛记得确实是有这样一位官员,然而名字和人脸完全对不上号。
“娘娘许是忘记了,这甘元柬正是鸿胪寺卿,算起来,也是个不小的官职了。”
“只是,他平日里似乎对朝政并不热衷,娘娘对他印象不深。”
他这一说,韦氏模糊的记忆便清晰了起来。
“是不是脑袋上头发很少的那个老头子?”
“对对,就是他,娘娘好记性。”
“听说,陛下最近可是非常喜欢甘元柬,每次聚会清谈都要带着他。”
韦巨源侃侃而谈,韦皇后却发现了一个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