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也意识到主人的情绪不太对劲,心中一慌,被强悍的灵气破开了一道口子,白色护罩渐渐消失。
翁子瑜惊恐地看着离自己的眼睛只有一寸的链尖,就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要死在这里了!
死亡的恐惧让他浑身虚软,生理盐水不停地往外冒。
“夭夭,不要做坏事。”
“忘尘,不要再妄动杀念。”
独孤离夭摸了摸眼睛,飘渺的佛音在心中深处响起,杀念渐渐消失。
她松开手,看着冲到擂台上的众人,还有不远处聂老头和严长老气怒的样子,知道自己闯祸了。
兔子会生气的。
唉。
......
“你混账!你小子做事怎么这么没分寸?!你要是教训教训他们,我还能拦着你?!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你想杀人!在广槐书院的擂台上,杀一个学生!你是不是要上天啊你,书院的规章制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那翁子瑜身份不凡,等他清醒过来,绝对要找你麻烦,你以为翁家能让你逍遥下去?!”
“领执法堂红牌一张,抄写院规三百遍,下静思崖思过一个月!”
聂老头的骂声在室内响起,滔滔不绝,独孤离夭低着头,虚心认错,死不悔改。
段子谦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求情,严长老倒是对这个处罚挺满意的,只点了点头,警告的看了一眼独孤离夭。
这次事情也是翁子瑜二人有错在先,他们也很恼火,对独孤离夭也有一定的偏袒之心,这个处罚就可以了。
但在段子谦等人看来,这个处罚还是过重。
红牌警告,这是执法堂的最高警告了,尤其是下静思崖那种鬼地方,对风祁的前途和人身安全,都是很大的威胁。
可是聂老头决意要给这个臭小子一点颜色看看,独孤离夭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们怎么样也说不出口。
聂老头要教育学生,处罚也已经定下了,其他人没有理由再呆在这里,严长老便带着满脸挫败的段子谦出去了。
一看见人出去,聂老头瞬间变脸,头疼地捂住脑门,“你怎么这么笨!你要真想干什么坏事,偷偷来不行吗?月黑风高的时候套个麻袋不行吗?非得闹到大庭广众之下,我有心护短都不行!”
独孤离夭连忙给他倒了杯茶,恭恭敬敬的,“师父,不行啊,我忍不了,就是要他们在众人面前被打。”
月黑风高是挺爽的,但是众目睽睽之下被打,不仅对他们的声誉造成打击,而且容易形成心理阴影,这么好的事情,独孤离夭为什么不干。
聂老头瞪眼,“你还挺有道理!”
独孤离夭笑眯眯的,“不敢不敢。”
聂老头嘴上说着独孤离夭的不是,手上已经接过那杯茶了。
好歹也是自己的小徒弟第一次喊师父,第一次敬茶,他怎么样也要接了。
心里还有点美滋滋。
“不考虑了?”聂老头斜眼。
独孤离夭乖巧道:“不考虑了,我想拜您为师。”
“哼,”聂老头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又嘱咐道:“你下静思崖的时候,小心一点,那里的兽族和妖物不少,尤其是有一头大妖,能不招惹就不要招惹,乖乖抄你的书。”
独孤离夭点头,又厚着脸皮道:“师父,我能不能晚一点再下静思崖啊?我想去照顾照顾云和。”
聂老头吹胡子瞪眼,对上她乖巧又水汪汪的眼睛,败下阵来,哼了一声。
这是同意了。
独孤离夭眉眼一弯,“谢谢师父。”
聂老头不耐地挥挥手,让她赶紧滚,但独孤离夭却顿住了。
“师父,我之前也有一位师父。”
“嗯?”聂老头惊异的朝她看过来,紧张道:“教你阵法的?”
独孤离夭一愣,“那倒不是,师父教我很多武技。”还有一些道理。
聂老头松了口气,挥挥手,“这没什么,只要不是教同一种东西,一个人拥有多个师父也是常事,也许我和你之前的那位师父还能切磋切磋。”
独孤离夭扯了扯嘴角。
可是不会再有这个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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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放早点,第二章怕是很晚,今天考试死啦死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