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接着说道:“老龚脑子灵光着。”
“哪儿有你能耐,现在都去城里干活了,有什么其他活儿,介绍我去试试。”
“你走了,你家猪崽怎么办?”
龚师傅叹气起来:“想着多养几头猪,好换几个钱,唉,那些人一直不来,明明就是说好得咯!再养下去,我就养不起了!”
某人正心里偷着乐。
清了清嗓子,问道:“你那猪儿,怎么个卖法?”
“小娘子,你要我的猪?”
她点头,往里看了眼,猪圈是两大四小。
“你当真要?”龚师傅看向一旁的大伯:“你可别找人来跟我寻乐呵!”
“哎哟,怪我,还没好好说,这位……”大伯指着她,跟龚师傅说道:“淮安城里的大掌柜,我干活儿的东家。”
龚师傅看了看大伯,又看了看她,咧嘴笑了:“贵人看着给就成。”
她一时没说话。
大伯低声问道:“东家,我那儿也有两头猪,壮实得很,你要不要去瞧瞧?”
龚师傅赶紧说道:“我的猪儿好,天天走动,吃得也是饱饱的!有头母猪怀四个月,肚子里好几个,下个月就下崽啦!”
两人各自推销起各自的家猪来。
充分理解,毕竟一头猪五百文,对农人来说那就一大笔收入。
接下来,就是超高效率的承包这片猪圈。
今后铺子里主打“猪肉”,虽然暂时用量不多,一头猪也能用一段时间,但猪的供应本来没有找到稳定渠道,她觉得眼下正是一个好机会。
付一部分定金,第二日,让洪有为来统计数量,洪大叔大婶来评估每家猪的品质,等要猪的时候,再付剩下的钱。
那么多家猪,龚师傅养的猪,确实口感不同,后来专门聘请他当了养猪管事。
本朝第一个养猪场,就快诞生了。
天色昏暗。
两人举着火把,一前一后,她身后还跟着个,时不时拉她一把。
自从上次脚踝受伤,特别容易崴脚。
回去的路上,紧紧盯着脚下的路,不再多说,龚师傅心情好,一个人说了半天,大伯也跟着说了好一阵。
回淮安城要路过一条小河。
龚师傅说道:“还好咱们庄子地高一截,要是像东洲,那就糟糕咯!”
大伯回应道:“那可不是嘛?去年发大水,冲垮了水坝,修了那老些天,你瞧修的是个啥?”
“你要图个啥样儿?难不成往上贴金?只要水坝子不垮,那就是不晓得救了好多人的命!”
“王二狗的婆婆就在东洲那边,水一去,一晚上,庄子就淹没完了。说到坝子,照我看呐,水坝整得不好,今年再来一淌大水,恼火哟……”
“你干了几天活儿,什么都懂了哟?坝子是官里面的人修的,说这些,你怕是活得久了。”
“唉……我……”
她插一句:“我也觉得那坝子修补得不好,但是那个时候突发大水,没得法,赶不过来啊。”
大伯紧着说道:“还有墙。”
“墙?”
“淮安城墙,年年都在修,年年都在补,我听老任说……咳咳,不记得,不记得说了些甚。”
火把一直撑着。
直到俩人送她和石头到了城墙底下。
她让他俩明日再回去,两人不肯,得抓紧时间落实“猪”的事情。
“这是大事,耽误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