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渐渐流逝,如今已是十二月,一年将尽,赛季亦逐渐深入。在击败远景宪章中学后,惠特尼·杨高中继续高歌猛进,如风卷残云般横扫伊利诺伊州高中赛场。无论是埃文·特纳母校圣约瑟夫高中、麦克尔·芬利母校东普罗维索高中还是安德烈·伊戈达拉母校兰菲尔高中、德维恩·韦德母校理查德斯高中,都无法阻挡惠特尼·杨高中继续取得连胜。在赛季开始后,艾毓瀚的球队还从未输过比赛,实至名归地占据着联赛榜首位置。
艾毓瀚也开始帮助贾利尔·奥卡福练习篮球技术,包括投篮、运球等基础技术,旨在帮助贾利尔·奥卡福提高场上效率。在艾毓瀚帮助下,苦练开始取得效果,贾利尔·奥卡福在比赛中表现愈来愈好,俨然已经成为真正合格的球队首发中锋。看到球队表现愈来愈好,艾毓瀚信心亦愈来愈强。
此后赛季将会中断几周时间,因为圣诞节渐渐临近,整座城市都沉浸在无尽欢乐氛围中。走在街道上,随处可见路边那装饰得流光溢彩的漂亮圣诞树,几乎每家商店都用彩纸在玻璃橱窗上拼出“圣诞快乐”字样,路人们相互致意,即使此前他们并不相识。虽然艾毓瀚已经在美国将近四年时间,但艾毓瀚从来没有认真度过圣诞节这西方节日,然而艾毓瀚还是很开心能够享受即将到来的两周圣诞假期,这比参加学校冬季舞会更让艾毓瀚感到高兴。
冬季舞会是美国高中一项传统活动,基本上都是在圣诞节假期结束后举行。然而不知为何,今年惠特尼·杨高中冬季舞会被放在圣诞节假期开始前。虽然为参加舞会需要花费几十美元门票钱,但学生们谁都不想错过这欢乐晚会。本来艾毓瀚非常讨厌身着那古板晚礼服去参加舞会,无奈拉娜热情高涨,艾毓瀚只有答应与她同行,因为艾毓瀚完全无法忍受拉娜与其他男孩跳舞的场景。
由于舞会需要用到体育馆作场地,因此艾毓瀚他们在几天前就已经结束篮球训练,以便人们准备舞会。艾毓瀚在舞会当晚来到体育馆时,它已经完全改变模样:球馆入口处以及周围墙壁上悬挂着彩色气球,走进球馆则能够迎面看到已经调试完毕的音乐电台,电台后面墙壁上则贴着各种星辰图案。拉娜在走进球馆后就立刻扎进她那朋友圈里,艾毓瀚看到安吉莉娜·布鲁斯亦在那群女孩中。与她们简单打过招呼后,艾毓瀚开始在球馆里四处寻找凯文,却始终踪影无觅。
不过艾毓瀚看到其他两名篮球队队友卡尔文·汤斯以及贾利尔·奥卡福分别与他们的舞伴坐在场边观众席上相互交谈。贾利尔·奥卡福的舞伴是名看上去似乎非常热情如火的黑人女孩,而贾利尔·奥卡福似乎还有些害羞。艾毓瀚刚刚走过去,卡尔文·汤斯和贾利尔·奥卡福全都从座位上站起身来。
“嗨……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你们。”艾毓瀚有些尴尬地说。
“没关系,哥们儿!”贾利尔·奥卡福说道,听他语气却好像巴不得有人来打扰,艾毓瀚不由得微笑起来。
“噢,差点忘记给你介绍。”贾利尔·奥卡福有些拘谨地说道,“这是莱拉,我在生物课上的同学。莱拉,这位是……”
“大名鼎鼎的篮球明星艾毓瀚,我没说错吧?”贾利尔·奥卡福身边那名叫莱拉的黑人女孩说着,对艾毓瀚露出灿烂得有些过分的笑容。
艾毓瀚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只好默默地点点头。艾毓瀚尽量不去看始终紧紧贴在贾利尔·奥卡福身边的莱拉,艾毓瀚心中很清楚今晚他们之间肯定会发生什么事情,不知道贾利尔·奥卡福有没有足够定力去应对。
“你们看到凯文·普莱斯没有?”艾毓瀚问队友们。
“没有,我还以为你们会一起过来。”贾利尔·奥卡福说道,似乎很高兴艾毓瀚终于改变话题。
“今天上午我倒是曾在教室里看到过他,不过也很快就不见踪影。”卡尔文·汤斯开口说道,“听其他人说,好像是他家里有什么事情。”
听卡尔文·汤斯这样说,艾毓瀚顿感心情沉重:难道是泰勒又有什么事情?心念至此,艾毓瀚真想立刻冲出球馆奔向那条昏暗的偏僻小巷,却又放心不下拉娜,一时间进退两难。
当电台DJ移动唱片奏出黑眼豆豆乐队歌曲《Shutup》首个音符时,艾毓瀚已经对跳舞之类完全没有兴趣。艾毓瀚暗自庆幸自己在出发前最后时刻决定继续穿那件平常公牛队运动衣,而没有选择穿从买来后就始终挂在衣柜里那件可怕酒红色衬衫,这样就不会于人群中显得太过醒目而被注意到。艾毓瀚默默坐在会场角落里,在仿佛充耳不闻的动感音乐声中看着拉娜与她那些朋友们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脑海中却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