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稳了稳身子扔了肉便冲过来想进门去打人,可是大门从里面关上了推不开。
她急得她如热锅上的蚂蚁围着王寡妇家转来转去,好不容易发现右边一段对身手灵活的人来说助跑下就能爬进去的稍矮胚墙。
可惜她的身体不给力,趴在王寡妇的墙头上半天上下不来,最后到底没力气了,掉了下来不说还把手磨破皮了。
宋氏难受的直落泪,为了怕打草惊蛇她还不敢哭出声来。
那知还没等她哭个够,院子里传来了说话声。宋氏一个激灵不哭了,赶紧捡了一根柴火棍去大门口等着。
刚站好大门开了,只见张知壮想出来,王寡妇拉着不让他走,两人在门内拉扯开了。
宋氏直气的七窍生烟,所有新仇旧恨都涌上心头。
她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暴跳如雷般便冲过去了,手中的柴火棍高高举起重重的打在王寡妇身上。也不知她那来的力气,竟越打越有劲,仿佛刚刚攀不上呸墙的人不是她一样。
张知壮早在宋氏打王寡妇时便躲开了,随手关上了大门,便冷冷的站在一边看着两个女人厮打。
他心里冒着火呢。
他今天真是冤枉极了。
他以前是跟王寡妇有私情,那也只不过是为了生个儿子,对王寡妇其实没多么看的上。毕竟王寡妇再好,也是生过两儿子嫁过人的女人了。
可自打张家元给他们父子说了那番话后,他心思就变了,心也大了——他想正正经经的纳妾。
庶民不得纳妾虽是写进律法的,但这不是大良朝新立了吗?谁知道新王朝会不会修改。即使不修改,其实这条律法也是有空可转的。
想想那些官员子侄没考取功名前还不是白身?可不是照样纳妾?还有那些勋贵,除了嫡长子外,其他儿子又比平常人强多少?
若张家元成了官身,他与他们有啥区别?如此,王寡妇就很配不上他了。
有了这念头后,他对王寡妇就淡了。王寡妇几次给他送信,他不是说杨家又来家里闹来不了就是说张杨氏病了他要侍奉。
那知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王寡妇实在不是那种识时务的人。
她是感觉出来张知壮对她淡了,也听说张家被张杨氏折腾的家底差不多了。但她想‘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张家再怎么不行了也比她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儿子强吧?是以更得抓紧张知壮了。
昨天她让人捎了口信,又诱惑又威胁的,张知壮不得不来了。但却是为的说清楚一拍两散的,所以他开门见山的就说了。
王寡妇自然不愿意,两人从屋里拉扯到大门口,眼看要拉不住了。
谁知更倒霉的在后头,宋氏竟发现了。
对宋氏她以前是看不上眼的,有娘家撑腰又如何?生不出儿子连带着家人也直不起腰来。男人还离了心,自己也病恹恹的。
谁知病秧子打人照样疼,头一棍子下去,她忍不住便要惊呼。
幸亏她还有点脑子,眼看张知壮已不靠谱了,再把人召来她的名声坏了她还怎么再嫁?
当然现在就有关于她的风声在
传,只是不是有句老话叫‘抓人抓脏’嘛,没逮着她是不会承认的。
她到底比宋氏强装多了,挨了十几下后,让她趁机摸了一个扫把,两人便都拿着‘武器’对打起来。
宋氏到底底子在哪呢,没一会儿便吃亏了,王寡妇正要一鼓作气报仇,那知一直不出手的张知壮却拦了,他把两人的‘武器’抢了,一把扔墙角去。
然后只听他冷冷的对王寡妇道:“你记得我刚说的话,我们断了。以后若有人攀扯你和我,我只找你的麻烦。”
宋氏心下有些高兴,他还是向着她的,而且听那话的意思两人不会再来往了?
谁知转眼张知壮就朝她怒问:“你怎么来了?”
宋氏被问觉得脸面挂不住,张张嘴,头一次朝张知壮大声反问:“我怎么不能来?我不光来,我还要闹呢,我……”
话没完呢,张知壮已指着大门冷笑道道:“闹吧,现在就去,看谁丢脸。把你娘家也叫来,咱们正好说道说道,不能过早点说。”
宋氏一窒呆住了。
张知壮转身便走。
“后来你家大哥便回来了,你家大嫂捡起肉也回来了。也幸亏现在猫啊狗啊少,要不然那轮得着她再捡?”高氏拍拍胸口一脸后怕的道。
高氏为啥也那么巧去割肉?却是她小叔子馋嘴闹的。
樊氏如今就这么一个儿子了,哪有不心疼的?便拿了铜板让高氏去割肉。
如今大良朝刚建立,老百姓是从乱世走过来的,所以村子里穷的很,大多数人一年到头吃不上一口肉很平常,村里自然没卖肉的了。
不过这不是有药伯嘛。
他医术好县里也有人请的,自然不缺钱财。他又爱吃,也没有个妻儿老小要养。便每次都割个十斤八斤的收拾好慢慢吃。
村里人都知道,那次村人有需要了嫌去县城割一两斤肉太费事,便用钱粮去他那倒换一下。
“你没被人看见吧?这事还有谁知道?”刘二女一脸关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