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程允等人送刘辩刘协回到宫中,见何太后,何后抱着二人,俱各痛哭。检查宫内上下,竟没有了传国玉玺。
程允心道玉玺是在枯井中,但我现在又不想告诉你们,于是默不作声,众人见陛下太后情绪低迷,也不好再打扰,纷纷准备告退。
程允见状,让毕岚带着几十还算可信的小宦官上下服侍打点,袁绍等人又上言,“十常侍作乱,这个幸存的,怎么还有脸面在皇宫之中侍奉陛下太后?”
程允见袁绍等人,又想搞那三署郎官进宫侍奉的把戏,想以此把控宫闱,影响朝政,怎能同意,出言无状,“莫非袁校尉欲宫刑加身,亲自侍奉?下臣觉得可行,还要劳敬事房诸位多多操劳下。”
袁绍狠毒地看了眼程允,旧事重提,“不如诏令各署郎官,选择其中身世清白的,进宫服侍陛下。”
程允淡淡说道:“放着将作大监这么大一个忠臣不用,非要选那身强体壮气血方刚的小郎官们进宫,你袁本初是不是想给太后的名声泼一些脏水?”
杨彪站出来说话,“既然将作大监得以幸免于难,这后宫事宜还是暂时交由将作大监处理,我等外臣不好多加干预,长途跋涉陛下和王爷也累了,我等就先行告退了。”
程允也告退,不过加了一句,“虽然陛下和王爷已经心神劳累了,但有一句话下臣还是要说上一句,常侍势力基本瓦解,不过仍然不可不防他们的余党作乱,将作大监统领后宫事宜名不正言不顺,对乱党的压制也做不到最好,还请陛下给将作大监个合适的名分。”
“程文应,你不要太过分!”王允这个时候已经怒发冲冠,本来没能诛尽宦官他就已经很不爽了,没想到程允还蹬鼻子上脸,帮蹇硕图谋更高的位置。
刘辩见程允兵强马壮,刚刚经历过战乱的刘辩深怕程允再搞出什么事情,急忙说道:“程卿所言极是,不如让将作大监改任少府,总领各宫事务。”
袁绍等人大急,“陛下,这万万不可,这...”
“老臣感谢陛下厚爱。”毕岚也有些心惊肉跳,程允这波操作有逼宫嫌疑啊,他也不怕陛下跟他秋后算账?想到自己现在肯定是和程允一条绳上的蚂蚱,只能咬咬牙站出来奉旨。
紧接着毕岚下定狠心,“陛下,宫内之事老臣定会披肝沥胆为陛下保驾护航,然而宫外之事,愿为陛下赴汤蹈火的忠臣确不知道谁能负起责来,今日守宫令力挽狂澜,诛杀张让段,若是不加以表彰,怕是会寒了忠臣的心啊。”
鲍信站了出来,“陛下,这程文应守宫令一职,并无调动军队的权力,如今正逢大乱,竟然让他瞬间拉起几千的部队,这是早有预谋,僭越大罪,不得不治。陛下莫怕,我等虽然人数不多,但程文应想要威胁您的安全,他还做不到!”
毕岚阴笑,“将军话说的这么好听,可惜事情做的不怎么样啊。你说守宫令没有权限调动部队,本来部队也不是守宫令调动的啊?只不过是忠心耿耿的程文应与忠君体国的执金吾丞张义想到一起罢了。”
“倒是诸位将军,你们很有权限调动部队啊,张让段出城好像没受到什么阻拦,咱倒是很意外呢,是不是诸位将军权限了一下?”
何太后这时倒帮着众人说了句话,“城门校尉朱公伟忠心耿耿,带兵救了本宫,诛杀孙璋,瑕不掩瑜,所以让张段二人有机可乘,这件事就算了。”
毕岚俯首退后,一副忠奴模样,何太后看了一眼刘辩,出言道:“守宫令忠肝义胆,救驾有功,不如陛下加封他为卫将军,以示嘉奖。”
在何后怀里的刘辩胆子稍微大了那么一点点,抬头看了一眼程允,只见一身血衣的程允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平时百官谁敢如此放肆?
吓得刘辩一哆嗦,嘴前的卫将军转口就又升了一阶,生怕程允不满意,“那朕加封守宫令骠骑将军一职,赐...赐关内侯,还望将军再多多为国出力。”
“臣遵旨。”程允得意地瞟了袁绍等人一眼,跟皇帝太后告退,示意张带兵守卫宫闱外,便离开了皇宫。
袁绍等人也告退,刚刚出得宫门,便狠跺一脚,“这程文应也太胆大包天了些!如今竟然敢逼宫?就为了帮个阉党拿少府之位?简直罪该万死!”
鲍信默默说道:“程文应少年心性,易被情绪左右,手握重兵,终归是个隐患,观他今日态度,是真的不把皇上太后放在眼里,说不定哪天心血来潮,就会对陛下太后做什么不利的事情,不如我们提早下手,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