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倾歌,我奉劝一句,别想着要逃跑,这是一条不归路,你彻底,逃不掉了。”
突然间,景倾歌从心底里腾出一种森然的惧意,不由自主的浑身微颤。
她张了张嘴,喉咙哑然,甚至不知道说什么,手掌心里全是冷汗。
这个男人……
半晌,景倾歌回神,脸色有些木然,收回视线,目光垂了垂,然后开始切牛排,一口一口很认真的吃起来,把沙发上喝红酒的男人彻底无视成透明人。
……
刚刚的仆人已经退出去了,所以豪华的卧室里只剩下了两个人,空气里弥漫着诡异的气氛。
时暝看着床上的女人,一脸冷静的样子,似乎是挣扎了许久然后屈服,可是,她那死死握紧刀叉的两只手,早就已经出卖了她的内心。
根本就没有向他妥协,一丝一毫的妥协都没有。
景倾歌……
男人斜睨的眼睑半眯起来,掠过一抹晦暗不明的薄光,冷冷的凝着她。
差不多过了二十分钟。
景倾歌努力的吃了大半块牛排,还喝了一碗玉米汤,虽然有些食不知味,但怎么都填了肚子。
“可以收了。”景倾歌抬头,刚一说话,却直直的撞男人晦涩的目光里,仿佛有一团燃烧的灰烬,死寂,绝望,还有她……看不懂的复杂。
景倾歌又心口陡然大跳了一下,这个男人简直比她和季亦承刚认识那会儿还要恐怖。
听到声音,时暝目光一紧,好像突然魂魄归位了一样,看着景倾歌神色间的惊诧,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态,又勃然大怒。
“砰”一声,他用力的将高脚杯放在茶几上,杯脚竟直接碎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