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有什么可怕的呢?自己无非是怕自己真的懂了感情,做出什么不顾大局的事情来,若是真的到时候自己拍拍屁股走人了,那菘蓝他们怎么办,度日山庄真的藏得住他们吗?
虽然知道自己对于一些事情有些犹豫,但也还算果决,如今这件事会牵扯到的也无非就是这些,可若是真的与和清魄扯上关系,说不定真的可以更快的完成任务,甚至找到太爷爷,回家!
华冰沉了口气,将书信放在琉璃盏倒了水,道:“将三光殿内外撤了吧,严嬷嬷也不用看着了。”
若和清魄只是一时兴起,那只要护着自己便好了。
深夜,见菘蓝披着斗篷走了进来,行礼道:“公主。”
华冰看了眼外头的天色,道:“如何?”
“红缎姐姐听到钱俞商会时甚是震惊,手都在抖,菘蓝说明了来意,火红的姐姐沉默许久,都没有说话。半晌,才说:‘菘蓝你去回复小姐,这便开始着手办。’。”
如今看来,红缎有八九分是钱家人,且怨大大于恩,只希望她能撑住。
“菘蓝,你今日奔波,早些去休息。”
菘蓝领命退下,华冰道:“苏三,你连夜去找红缎,传一句话:我在你背后,等你拿下属于自己的东西。”
几日后,华冰正在书房与刘大人讨论簿子上的问题的对错,便看到菘蓝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犹豫着要不要上前。
华冰看到,淡笑道:“师傅,既然怎么都认为这个问题本来就是错了,不如师傅再回去想想,不急于一时。”
刘大人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啊,明明上这是自己提出的问题,怎的自己还说是错的呢,这要是让老师听到,岂不是连里子也不剩了。
顿时面色微红的应了声,便翻了一页。
华冰看向菘蓝,菘蓝上前几步,在华冰耳边小声道:“公主,红缎姐姐被人打伤了,咳血不止。”
‘砰——’的一声,书房中的众人低头跪下,刘大人一脸疑惑惊奇的看着对面的华冰,面色不善,气势外露,连自己都忍不住想要跪下,颤颤巍巍的问道:“公主,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华冰淡笑道:“无事,今日吃多了,想早些回去休息,师傅,先行出宫吧。”
刘大人倒是没什么好说的,虽有些于理不合,但看华冰面带淡笑,却是一身你不答应,我就灭你的气势,应了一声,便带着小太监离开了。
“走,出宫。”说着,华冰便提步离开,忽然停下,道:“去太医院抓个太医,蒙上眼睛,捆了,送到红缎那里去,如今红缎在哪里?”
菘蓝小跑着跟上华冰的步子,道:“红缎姐姐在德满楼,小虎在照顾着。”
“除了守着三光殿的人,其余人并曲水楼的人叫着,去钱俞两家的本宅。”
心中充满了怒气出了宫,坐上马车,华冰突然叹了口气道:“去德满楼吧,所有人在德满楼外待命。”
一行人到了德满楼,见已经空无一人,周围的街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感觉一阵阵的寒风肃穆,便也都绕着走。
华冰快步走到后院,上了楼,菘蓝推开房门,见红缎正依靠在床榻上轻轻咳嗽。
华冰淡笑道:“怎么样了?”
红缎微惊,挣扎着要起身行礼,华冰摆摆手,在一旁的小虎连忙扶住红缎。
“小姐,您来了,红缎没事。”
华冰淡笑着点点头,看向那名身着官服官帽歪了的太医,那太医自是认得会凌公主的,心中暗道一声道倒霉,对着华冰跪下道:“公主,这位小姐无事,只是气闷于胸,结成了血块,再加上外力冲击,这才咳血,待微臣开了药,喝下去再慢慢休养,也就没事了。”
原来是气的,太医的这番话倒是放华冰放下心来,只是红缎并小虎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东家——东——您是——公公公——公主?”
“小虎!”
听到小虎结巴的声音,红缎连忙喝止,华冰淡笑道:“无事,有劳太医了,今日匆忙,来不及走那诸多繁文缛节,还望太医见谅。”
那太医见华冰的行为,又通晓诸多豪门秘事,自是明白此事要保密,连连应下,便有菘蓝带着走出了房门。
刚出房门,只听到‘砰’的一声,那位太医应声倒地,接着被人抗在肩上离开了德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