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婶看着礼义家的这一对牛,心里可真是有点妒忌。
想想自己喂了十几年的牛,咋就没有瑞荣这福气叫呢,你说同样是一个牛肚子里下的小母牛,自己家的那个就是不下力。
当年自己家的老母牛一胎生了两只小母牛,让她养的,毛色无光的。
那头大些的小母牛还好些,这头小的,吃草料争不过,瘦得那是皮包骨,眼看着就不中用了,是瑞荣托陈三爷给她说,想喂她家这小母牛,自己那就是想着反正也不吃亏,瑞荣要是养得好,等上二年真给她家生了小牛,那老牛也会长成真正的大牛,那可老值钱了。
就是她喂不好,自己也不损失什么。
比竟是出了事,瑞荣要赔她二百元钱,要知道那时候小牛瘦的直打晃,牵到街上,肯定卖不了几个钱。
可是万不曾想,瑞荣竟然把它照顾得那么好,不上半年,不仅这毛色油光水滑,还走了犊生下这么漂亮的一个小公牛,小公牛刚刚断奶,就又走了犊,这时运真是没法说。
看看自己喂的那喂的那头小母牛,当初多看好它,却是头胎生下个畸型的,也没喂活,关健是这都多少天了,它到现在还不肯走犊,这可真是人比人气人哪。
如今瑞荣和礼义一生气,可得赶紧叫她回来,让礼义喂牛,陈二婶不真是不敢放心。
陈二婶催促着礼义去套车,她也急忙去知会邻居乡亲,跟着礼义去接瑞荣,心里面也不由得直埋怨礼义。
也就是陈三爷和二婶帮着张罗,陈家人三三两两来了十几个人,要是陈张氏去叫,那人家连一个也步肯来,陈张氏可不是个好说话的。
她就那个得理不饶人的脾气,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如今村里的人看到陈张氏,那都是本着你历害不惹你的原则,认肯来触这个眉头。
同时也有几个人是可怜大兴和小岭,觉得俩孩子没娘照管实在可怜,当然也有看陈三爷和陈二婶的面子。
陈三爷那可是个行户,不给他面子咋行,要知首自己喂的牛驴骡马这些个大牲口,全得指着三爷帮忙卖个好价钱。
那陈二婶更是不难得罪的人,别看二婶是农村人,那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他家陈二叔还是县上的公职人员,这年头,有个大事小情的,那里离得了人家。
就这样,很多陈礼义家就走来了十几个人。
陈礼义一看有这么多人来支持他,他一时间兴奋起来,跑到屋里给大伙拿烟,四奎一看,哥哥院子里,来了这么多的人,那里还敢再捆着大兴和小岭,急忙给他们解开绳子。
大兴倒还好说,就是憋得难受,四奎一给他解开绳子,他是二话不说,朝着茅房就是一个百米冲刺。他们家的茅房后面是一棵大杨树,把茅房遮盖得严严实实。
蹲在里面倒是很阴凉,大兴被四奎捆住,差点没拉到裤子里,这会子可得解放,他一蹲下,就爽歪歪的拉起屎来。
心里不住的恨着四叔,看我明天不找个机会整治一下你,九岁的小孩子,心智刚刚有些明白,这会子心里对奶奶家里人,是上点好印象也没有了。
正在大兴心里逐磨着,咋找四奎报仇敌的时候,听到茅房外面有人说话。
“礼义,你看明白没有瑞荣说啥也得叫回来,不过,咱这一回,要不整就不整,要整咱就把她往死里整,非得整得她老老实实才中哩。”
“娘,我一会到那,给瑞荣多说好话,一定劝她回来,你没听三爷说,瑞荣喂的小牛很好,又值钱,可比我去打工赚的多。”
“就是因为这个,才得好好整整她,你不知道瑞荣那脾气,你不在家,我看着她经常做男人穿的鞋子,一刻鞋底子就是一篮子这女人要是有了外心,你可是不好领。”
“可是,娘,咱也没证据,不好诬赖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