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端听他没回,奶声奶气地吼道:“我出事了!”
晏幼绥一头雾水,但不知怎么地,竟有点莫名的兴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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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幼绥迅速向阮霜致辞,开车返回市区酒店的房间。
刷卡开门后,房里多了三个不速之客,一个倚着沙发病恹恹的年轻女孩跟一位西装笔挺的英式青年,还有一个套着黑色皮衣蔫蔫缩在单人沙发里的三岁奶娃。
奶娃一看见他,露出天打雷劈的表情:“大侄子,我栽了!”
“……”晏幼绥淡定无视,看向另外那对男女:“你们是谁?”
青年人躬身答道:“我叫薄城,是薄家新上任的管家,这位是我家大小姐。”
“前阵子拍着佛珠的薄家?”晏幼绥见他们点头,又问道:“你们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薄城纵然修养再好,也是忿忿不平地指着那三岁奶娃:“这就得问您的好舅舅,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居然对老祖宗出手,毁了我家大小姐最后一丝治疗的希望!活该他现在变成这副模样。”
奶娃磨牙瞪着薄城:“你他妈是想找死吗?”
“安静!”晏幼绥捏额止吵,看着沙发上跺脚乱蹦的奶娃,再三确认:“你真是谢郢?”
奶娃点头,一股悲伤,浓浓地,逆流成了河。
“哦,大家稍等。”晏幼绥欠身致歉,然后转身走到墙角,捂嘴笑得双肩直颤,这是他迄今为止见过最好笑的事。奶娃已气得怒发冲冠,哦不——呆毛乱翘,见晏幼绥折回道:“报应。”
“大侄子!是不是空调风太大,我听错你说什么了?”有种再给你七舅舅讲一遍!
晏幼绥如他所愿:“说你遭报应了,谢三岁。”一字一句,咬字清晰,绝不含糊。
奶娃瞬间像个起跳的弹簧,直接窜上来,却被晏幼绥单手揪住后衣领,谢三岁瞬间变成一只半空漫步的谢小龟,非常滑稽。谢三岁挣扎无果,无比绝望:“士可杀不可辱,杀了我吧!”
“杀人犯法,要死就自己搬凳子跳楼去。”晏幼绥不屑同情,“今晚会晤到底是什么情况?”
谢三岁咬牙切齿道:“那人是妖怪!要不然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做梦都不可能发生这么荒唐的事情!”
“我已经提醒过你要谨慎小心,你还以为那人是吃素?”晏幼绥语气颇有种恨铁不成钢,“我都不知道你原来还有话痨的本事!还有没有其他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