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老哥了,我们在您这里避避雨,雨一停我们就赶路。”说罢,从怀里摸出十两银子放在老者的衣服上。
老者看到这十两银子,先是一愣又是一喜,紧接着慌慌张张的把银子塞还给阿福。“老弟这可使不得,我看二位非富即贵却不差这点钱,而我确实对这十两心动了,但是……”老者紧张的望着主仆二人,摇了摇头。
阿福诧异的看着老者,张口欲问其原因,“老弟什么都不要问,老汉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就是了。”老者连忙阻止。
“啪!”
“啪!”
屋子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安静,只剩下油灯的啪啪声和雨水的哗哗声。
老者转过身黯然走进后屋,一阵响动后又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破烂的簸箕,里面有几块已经变了颜色的干粮,还有一个封口的坛子。“老汉家里也没什么吃的了,二位也别嫌弃。”
老者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碗来,慢慢的放在长生身前,缓缓的去掉坛子上的封口,小心翼翼的从坛子里又拿出一个更小的坛子,轻轻的放在桌子上,抬起头用那双昏花的眸子盯着长生。“小娃娃,老汉我今年八十有七,在这戈壁口上也算阅人无数,我观你面若白玉,天庭平整,地阁方圆,衣着光鲜,气宇不凡,非富即贵。老汉我自知大限将至,心中尚有一事放不下,不知能不能托付给你?”
长生望着老者的眸子,心中涌起一阵说不出的信服,好像老者与他前生是亲人一般,“老人家,我很想帮助你,却自知没什么能力,恐怕要让您老失望了。”长生心中有些歉然。
“小娃娃莫要妄自菲薄,你现在可能什么能力都没有,可谁又能说你以后也什么能力都没有呢!老汉我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你将来必定是人中之龙!”老人缓缓拿起坛子,小心翼翼的去掉绑在坛口的红绳,轻轻的将红绳折了起来。
一阵阵清幽的香气缓缓走坛口冒出,使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长生也忍不住向前探了探身子。老者缓缓拿起坛子,小心翼翼的在长生身前的碗里倒了一满碗。“小娃娃,喝了这碗酒我就当你答应我了,不要问是什么事,等到有一天你见到一根和这根红绳一模一样的红绳时你就明白了。也许你这一辈子也见不到那根红绳。”说罢老人端起碗,递给长生。
长生望着老人的眸子,又看了看那碗酒水和老人那有些颤抖的双手,郑重的站起身,缓缓的接过碗。“老人家,我答应您了。无论这件事多么难,我都一定帮您办到。”说着就将碗往嘴边送。
“慢!小娃娃你可考虑清楚了,你与我素未相识……”
“老人家,我心里清楚的告诉我自己,您是一个值得相信的人,而且萍水相逢您让我们主仆二人进屋遮风挡雨,又送干粮与我们,这份恩情虽说不比天高,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答应您一件事又算得了什么。”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小娃娃,你果然是我这三十多年要等的人。”说着将红绳系在长生的左手腕上,又打了一个复杂的结。“若有一天你遇到另一根红绳,就明白了……”说罢看向长生。
长生也盯着老者,举起碗,一饮而尽。
“好,好,好!”老者看着长生喝了酒,连说三声好,眉宇间好像年轻了许多。
“老弟,快扶你家少爷去休息吧,今晚你们走不成了,哈哈哈!”
老者的话刚说完,只见长生脸上渐渐有了红晕,双眼开始有些模糊起来。
阿福赶忙扶起长生去内屋休息。
阿福从内屋走出,缓缓走到桌边,坐到老者对面。“老哥怕是也不是一个普通老汉吧,我虽看不出你有什么不同之处,但是直觉告诉我,若真动起手来我绝不是你的对手。”
老者笑了笑,“我能是什么人,不过是一个土埋半截的糟老头子罢了。”
阿福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他知道,老者是不会告诉他的,但是他坚信老者是一个高手。
“老哥说笑了,你是一个隐士我可以理解的。我家少爷什么时候能醒来?”
“女子香,入口柔,一醉许风流。一朝醉,三日醒,梦中知轮回。”
“……”阿福一下愣住了,诧异的看着老者,石化掉了。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