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凌天痕顿觉无言以对,女孩子的心思真叫人猜不透。
见叶清瑜转过身,作势不理。他也懒得去碰一鼻子灰,还是等她火气过了再搭话比较稳妥。
只是凌天痕并不知道,女孩子这般赌气时最想要的就是一个人在旁边絮絮叨叨,喋喋不休。
上官飞雪靠在柱子上,摇头,淡笑,眼神里带着一丝憧憬。
又斩倒一丛刺树,谭云之拨开残枝,来到一棵梧桐树下。
这梧桐高约五丈,枝繁叶茂,那树干足足需要一个壮年才能勉强抱住。
的确是制琴的好木。
这时代霰也来到身后,仰望着这棵梧桐,露出浅浅的笑容,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好一棵梧桐木。"谭云之看着身后的女子,赞扬道。
"嗯。"代霰轻掩面目,轻声应道。
"你让开些,我帮你取一段木头下来。"
"嗯。"代霰闻声慢慢退后了几步。
看着代霰到了安全地方,谭云之气沉丹田,跳上树枝,找了一段平整的梧桐木,化掌成刃,拦腰划过。
咯吱一声响起,断裂处光滑如镜。他把这段木头推下去,自己也跳落地面,拿出玉箫,拧出剑刃,开始剔除一些多余的小树枝。
代霰也凑了过来,抚摸着梧桐,显然对这块梧桐木很是满意。
接着又把最外面一层树皮刮掉,露出平滑的树干。
修修整整,一炷香时间过去了,这块木头已被修剪得只有一米长左右,而且已经初具雏形,能够隐约看出古琴的样子。
"接下来就是细加工了。"谭云之抹了一把汗,对着代霰说道。
"我自己来吧。"
"好,细活我的确不在行。我帮你扛回去吧。"
"多谢公子。"
一把提起梧桐木,谭云之又在前面引路,两人沿来路返回。
由于已有了路,二人很快就回到了山顶大殿。谭云之围到篝火旁边,而代霰接过梧桐,又独自回到自己那个角落。
她借了谭云之那把箫剑,一个人在角落里精雕细琢起来。
就这样,整个大殿又陷于沉静。
五人草草解决了午饭,谭云之也慢慢想清楚了一些事情。
"呃,我们是不是该回中原了?"叶清瑜想了很久,还是担心她师兄,还存有一些幻想。
"我无所谓,对我来说,何处便可为家。"凌天痕首先表态。
"既然有人要针对我们,与其现在被动地等着被人暗算,还不如主动出击,找出那背后的人。"谭云之心里这般想着,口中说道,"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我们还是抓紧时间造条木筏吧。再说,两个月后的武林大会也一定会很精彩。"
除了上官飞雪,众人都点点头,表示同意。
"前辈,你跟我们一起走吗?"凌天痕看着身边重伤的上官飞雪,询问道。
"不了。"经过这几日相处下来,几个人似乎都没有了最初的那种淡漠。
"那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一个人可以吗?"这里好像也只有凌天痕与上官飞雪亲近些,或许这就是不打不相识,还是一种同道中人的惺惺相惜。
"几日修养,加之我辅以内功疗伤,已无大碍了。"见凌天痕仍有些迟疑,上官飞雪居然笑道,"放心吧,小伙子。武林大会之时我还要找你取回雨花剑呢。"
"那好吧。"凌天痕拗不过上官的固执,只得作罢。
"那好。我与凌天痕去找寻造筏的圆木,叶姑娘你,"看向代霰时稍作停顿,"你和代姑娘照顾好这位前辈。岛上也许还有其他人,一有情况立刻呼救,我们不会走太远。"
"呃。"虽然有些意见,但叶清瑜还是知道大局为重,只好暂时放下个人恩怨。
商议已定,众人就分头行事。
谭云之和凌天痕两个就在离山顶不远处的丛林里砍了几棵大树,利用山体坡度大的优势,把近十棵粗大树干滑倒了山脚。
两人又沿着几条已经被野草淹没的小路剥了一些树皮,以便作为绳索固定木筏。
折腾了大半天,所有木筏的材料都准备妥当,接下来就只剩固定这一道工序了。
想当初在独孤二老的追击下,只用了大半天就来到这岛屿。如此推算,要想回去也必定用不了多长时间。
因此,他们也没想把木筏固定得怎么怎么牢固,只要能够坚持一天也就功德圆满了。
今天夜幕已经降下,两人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打算明天再继续。
有了打算,也就不再着急。几个人合力又做了一顿不错的晚餐,高高兴兴地享用了。
吃完之后,代霰又回到角落雕饰起她的古琴来。
"这下谭大哥可遇到对手了。"叶清瑜悄悄对凌天痕说笑道。
"嗯?怎么说?"
"你看那代霰,可比谭大哥要冷淡多了,成天板着脸,跟死了娘一样。"话到最后,叶清瑜还故意提高了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