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门在怨恨中被人推开,动作虽轻,罗伟也能察觉到,但他没有去理会。因为这段时间他一直失眠、噩梦,经常半夜发癔症,所以会有巡夜医生定时来看。
今他又开着床头灯,瞪着房顶发呆,估计又是医生来给他做心理辅导,或打镇定剂。这种治疗手段对他无效,他要的是绝天的命,以及那些杀害他同事的妖的命。
他抗辩过,可上边不听,还把他定义成患上创伤后遗症的病人。被强令留院养伤的同时接受心理辅导。
他很清醒,他没病,他只是想为同事报仇有什么错?!
都怪付清之从中作梗,还有那些高层也昏了头吗?!所以他现在不想理会这些医生,一个个站着说话不腰痛。敢情失去战友的不是他们。
来人离床两步远停住步伐,开启了一个微型结界,那是密谈结界。这反常的举动引起罗伟的警觉,他转动眼球,不用太费力就能看到一个一身西装,微微发福,白净斯文的中年男人站在他床边。
这人看起来有点眼熟,但不是医院的大夫。在哪见过?罗伟一时想不起来,看得出对方并没恶意,但也不知对方来意,就没有动地方,静观其变。
被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直勾勾盯着,男人也不慌,沉着的自我介绍:“我叫彦岸,内陆妖监局西北第三分局的局长。”
一句话,就让罗伟想起这份眼熟来自哪。他属于海监局,跟内陆妖监局的人很少打交道,尤其远在西北任职的局长。但网络发达,各个机关人员的基础信息,他还是看过。所以,他就算没跟彦岸见过面,但通过资料留下些印象。他有些奇怪,西北分局的局长找他干什么?而且还是这个时间。
仗着自己是病人,他保持沉默,等对方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