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阮仲容说出程寄书是女的时候,程寄书内心掀起一场波浪,但面上却装作处变不惊。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如今你我二人被囚在这山洞里,是死是活尚未可知,是男是女又何重要?”
程寄书一脸平静说出这些话,只是她脸上泛红,出卖了她自己的心情。
阮仲容也不拆穿,只温柔一笑,往后靠着墙,“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你最好是。”程寄书一百说着,一便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在阮仲容面前晃了晃。
“阿朗这是要杀人灭口吗?”阮仲容依旧是笑着,语气温和。
“你要是说出秘密,自然是要杀掉的。”程寄书拿着刀一点点逼近他,拿着一种威胁的眼神看他。
“阿朗莫非感念我不顾个人安危,舍身救你,这是要以身相许?”
阮仲容用一种看好戏的表情看着她,脸色依旧从容,笑的如春风拂过一般。
“世子殿下,只怕做梦也要有分寸!”
这最后的尾音落下,程寄书就把刀插入墙壁处,只一用力,刀便能推进去。
她想的果然没错,这个洞看起来怪异,连避免也是光滑的。
但唯独阮仲容倚靠的这面墙,却有水珠的痕迹。
既然有水渗入,土必定是松软些。
按照各逻辑推算下去的话,这墙背后必有水潭之类。
这个结构,与灵渊那个洞倒是有些相似。
只要有水,必定有流动方向,循着水流,不就能找到出口了吗?
“阿朗真是聪慧,与我想的倒是一致了。”
阮仲容在程寄书旁边低声说道,这夸得可真是一个不落,不仅夸了程寄书,还夸了自己一番。
“不想死就起来,我是不了解飞鹰,但你都被扔进来,我们两个就算联手也可能打不过他。”
程寄书没好气地朝着某人说着,这都什么时候了,保命要紧!
阮仲容只好起身,其实方才不是他不想起。
只是进洞之前他才和飞鹰大战一场,身负重伤。
加上进洞以后,为了程寄书,他撕开伤口,让自己失血过多,一下子还没缓过来。
程寄书看了看他胸前的伤,不着痕迹地隐藏了自己的担忧与关心。
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扶他站起来。
阮仲容也不是那么弱,强撑着精神,他不想听他叹气。
二人齐心协力打破了那面墙,一时间,洞内乌烟瘴气,程寄书赶忙捂紧口鼻,阮仲容却举高了手,将她拉近怀里,用宽大的袖袍挡住了飞扬的尘土。
待尘土落定,程寄书有些不好意思地推开了他。
刚才那个情形,是万不得已!她在心里面一直默默说服自己。
而方才那面墙的位置前,出现了一条山溪。
二人互相惨扶着,踩着石头,沿着水流动的方向走。
果然眼前出现了一个只容纳一人通过的小洞口,从洞外照进来明晃晃的日光,扫却了洞内的阴霾,让人心里倍加幸福。
二人走出洞口,阮仲容先出去的,他要先去查探飞鹰是否在附近。
远望四周,一片静寂。他立马转身扶着程寄书走出洞口。
程寄书踩到了一块浮石,脚下突然打滑,直往前扑向阮仲容。
阮仲容也没反应过来这巨大的冲击,只本能地抱着她恶人一起滚下去。